穆溪知看到對方脖子上的一塊塊紅印子,耳後熱了一下,強裝若無其事的道:“你喝點水醒醒神,剛才我特意讓李忠吩咐廚子給你煮點松茸湯補補,吃了晚膳再睡。”
殷無殤坐起身,被子滑下去,露出遍佈著更多抓痕咬痕的胸膛,穆溪知連忙垂下眼睛,聽到殷無殤問道:“松茸是什麼?”
穆溪知沒有多想,直接道:“松茸是種蘑菇,但營養很高。”
然後便聽見殷無殤淡淡的道:“還吃蘑菇,你剛才沒吃夠?”
穆溪知怔了一下,茫然抬起眼睛,看到對方臉上揶揄的笑意,才反應過來:“殷無殤,我說你、你這……”
這是人能說出的話嗎?
怕把人逗生氣,殷無殤接過茶盞,主動換了話題:“少恆接過來好幾日了,又著了風寒,等我狀態好點,也過去瞧瞧他。”
穆溪知:“不急,你安心戒藥就是,巫恒大師妙手,小殿下已經沒事了,再說不是還有我麼,我會替你看著他。”
“那也好,你給他當先生,正好多培養培養感情,日後他也會與你親近。”
殷無殤喝了口茶,道:“方太傅當了三朝帝師,這下你算是圓滿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了。”
穆溪知:“我怎敢與老師相提並論,只是小殿下身為儲君,交給旁人不放心罷了。等回到宮裡,還得給他尋個武師傅才行。”
殷無殤問:“你覺得甲一如何?”
穆溪知蹙眉思索著道:“甲一的武功自然是沒的說,但他身為暗衛統領不宜拋頭露面,而且他作為你的暗衛,也不應該過早與儲君走的太近,兄弟還有鬩牆之禍呢,況且小殿下還並非你親生……所以我覺得不合適。”
殷無殤又問:“要這麼說,那高奇就更不合適了。他掌握著整個皇宮和京城的安防,若是將來夥同太子逼宮,豈不是更方便?”
穆溪知嘖了一聲:“你說話能不能委婉點?這事兒還是得從長計議。”
殷無殤突然問:“你的嘴唇疼嗎?”
穆溪知:“……”
“不是,好好的你提這茬幹什麼?”
殷無殤玩味的,“怎麼了,不能提嗎?”
“……”
你說怎麼了?
一想起之前那些荒唐的舉動,穆溪知的整張臉都紅了,耳朵裡彷彿又回蕩出殷無殤那些帶著喘息的“好喜歡”“不要停”“再來一次”諸如此類數不勝數的淫詞浪語。
穆溪知覺得從前的殷無殤就挺重欲的了,這次回來竟一再的被突破認知。
他現在都有些懷疑,殷無殤的極限到底在哪裡,單看剛才的架勢,彷彿大幹個三天三夜都不會有問題……
“臉紅成這樣,在想什麼?”
突然響起的低啞嗓音及時阻止了他腦中跑偏的思緒,穆溪知滿面通紅,下意識想跑,“我在想晚膳怎麼還沒送進來,我去催催李忠。”
說完便快步往外頭走去,身後傳來低低啞啞的沉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