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發笑:“你剛才說了今晚不會動我。”
殷無殤低頭看著他紅潤的臉龐,啞聲道:“現在不算動你。”
穆溪知:“……”
這是他孃的什麼鬼說法?
再一次沒忍住爆粗口的相爺耳根驀地發燒。
“那你讓開點,離我這麼近,我都不能呼吸了。”
身上一絲都沒穿,還緊緊的貼著他,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殷無殤沉默了幾息,然後往後退了一點,將身體離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
穆溪知閉眼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心跳和呼吸,然後坐起身又理了理被撥亂的頭發,“你躺著吧,我去看看李忠的藥熬好了沒有。”
剛才沒有回答,那就是沒喝。
殷無殤抬起長臂攔住他的去路,穆溪知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還想幹什麼?”
他的唇剛剛被啃噬得有些微的紅腫,映襯著那白皙如雪的面板,豔麗得晃人眼睛。
殷無殤直勾勾的看著他,然後道:“可以再親一會兒嗎?”
穆溪知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你別得寸進尺……唔——”
沒等他把話說完,整個人就又被按到了榻上,嘴唇也再次被吻住。
男人沉重的身軀這次也跟著壓了上來,吻也不僅限於嘴唇,臉頰,耳垂,脖頸……火熱的大手還探進了他的衣襟裡。
身體的慾望如烈火燎原般猛烈,穆溪知在腦子做出反應之前已經伸手緊緊地擁住了眼前的人。
他昨晚咬牙在雪地裡躺了一宿,好不容易快挺過去了,這人非得來撩撥。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動了幾分脾氣,索性埋在他的肩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殷無殤承受著藥癮的痛苦,其實無論做出什麼他原本都不會真去計較生氣的,但當這一口要下去,心底的委屈和怒意就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
於是齒間的力道越咬越緊。
但是殷無殤卻彷彿根本感覺不到疼一般,畢竟這點痛跟藥癮帶來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他還是停了下來。
身體也跟著微微撐起,將重量全都撐在雙臂上,低頭看著他,就那麼一聲不吭地等他咬到嘴巴酸了自己松開牙齒,他才低低壓壓的出聲:“心裡舒服些了麼,要不要歇一歇,接著咬?”
穆溪知躺在柔軟的床褥裡,被男人強悍如堡壘一般的身軀困在方寸之間,聽著寵溺的話,心裡仍舊有些氣惱。
“皮糙肉厚的,渾身一股子藥味,咬你一口我都後悔了。”
男人英俊的臉龐低下來,漆黑如墨的眼神對他對視著,那眼神彷彿一張捕獵的網,低沉沙啞的嗓音透著蠱惑:“是心疼我才後悔的吧?”
穆溪知看了眼那已經慢慢滲出血珠的齒痕,哼了一聲:“少自作多情了。”
“那你咬完了,我是不是能繼續親了?”
穆溪知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殷無殤,你吃的那個藥裡頭不會有壯陽的東西吧?”
對方沒有再出聲回答他的話,直接俯首覆住了他唇。
像是怕穆溪知生氣,當那火熱的薄唇綿延至他的耳後時,他輕輕的咬著他的耳垂,語氣中帶著祈求,但動作卻是完全不容拒絕的強勢姿態:“溪知,我保證,就吻一會兒,什麼都不做。”
穆溪知知道掙紮沒用,索性也放棄了掙紮,甚至主動解開了衣裳,任由身體裡那個被舒服了許久的淫獸撞破牢籠闖了出來……
“相爺,皇上的藥好了……”
李忠的聲音傳進來的時候殷無殤的薄唇正停留在穆溪知緊窄的腰上,他眸色一頓,在腳步聲走進之前便拉過被子將身下的人嚴嚴實實的蓋住,然後自己就那麼不著寸縷地走下了石榻。
穆溪知已經被殷無殤弄得整個人都在迷離當中,反應慢了很多,察覺到殷無殤下了床榻才看到李忠的身影,不由得臉色刷地劇變,整個人一下縮排了被子裡,心裡一陣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