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藥起了作用,還是因為雙臂撐著床榻俯撐太久耗費過多體力,殷無殤俊朗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絹帕已經不知丟到哪裡去了,穆溪知直接抬起袖子給他擦了擦:“現在親好了麼,累了吧,躺下歇歇。”
殷無殤點點頭,沉重身軀終於往旁邊一傾,躺在了他的身側,然後才嗓音低啞的出聲:“溪知,我餓了。”
穆溪知:“……”
這幾個字太熟悉了。
此情此景,啥意思不言而喻。
他無語的閉了閉眼,嗓音也是沙啞:“說實話,你親我這麼久,我也不好受。但是你現在還發著熱,況且這青天白日的總不好就在榻上滾……等你好些了我都依你成嗎?”
他被殷無殤親得,現在身體裡彷彿被烈火灼燒著,若不是看殷無殤病成這樣,他甚至恨不得立刻扒了這人的衣服騎上去……
身側靜了靜,然後聽見殷無殤說:“溪知,你在說什麼?我跟你的頭一回,我很重視的,怎會這般草率的發生?”
穆溪知:“……”
穆溪知驀地轉過頭:“頭、頭一回?”
殷無殤眼中的血絲似是褪去了許多,又恢複成了清潤的黑眸,眸中的神情很鄭重:“溪知,雖然我每天夜裡都很想你,很想要你,但你還沒有長大,我怕傷著你。若你不怕,我就選個良辰吉日,再與你……圓房。”
穆溪知:“……”
圓房?
什麼情況?
難道殷無殤的腦子還糊塗著?
難道剛才壓著他吻了半天的還是那個太子殿下?
“那你剛才說餓是……是想……”
殷無殤接上他的話:“想用膳。”
穆溪知:“……”
原來竟是他想歪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此刻面對的還是多年前那個矜持守禮的太子殿下,穆溪知忽然有些不自在。
連說話都有些磕絆起來:“好事,想吃東西是好事,證明病情有好轉。”
“那個,我這就讓李忠傳膳進來。”
穆溪知說著坐起身,理了理被撕扯的淩亂不堪的衣袍,雙腿一垂剛要下地,衣袖便被拉住了。
“你不會又要走吧?”
穆溪知不明所以:“……又?”
殷無殤垂下眼睛:“昨晚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