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一想也對,甲統領一個人能抵一百個侍衛。
“那也好,只是天黑雪重,相爺務必小心。”
穆溪知點點頭便邁步往洞外走去,一直隱在暗處的甲一悄然出現自覺跟上。
走出一段距離,穆溪知將參丸的事同甲一簡單說了一下,只是隱去了歡好之事能夠緩解的那一段:“……現在沒有冰棺,我只能借助這冰天雪地壓一壓藥勁兒,所以待會兒你無論看到什麼,都不必驚訝,也不必靠近。”
甲一心裡雖然有疑問,但也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於是只應了一聲:“是。”
穆溪知找了一處平坦的位置,將臂彎裡的鬥篷鋪到雪地上,然後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袍躺了上去。
雪已經停了,透過薄薄的雲層隱約可見幾點星子。
穆溪知望著高遠深處的幾點星光,緩緩眯起了眼睛……
看來還是得著人將那冰棺從雲郡運回來才行,一來那是神醫谷的寶物,總不好一直丟在外邊。
二來他每個月的服用參丸的這幾天,體內的燥熱總不能真靠殷無殤在床榻上給他緩解。
先不說他能不能受得住,這燥熱時間那麼長,不是同房個一次兩次就能解決的……
以殷無殤的性子肯定不會眼看他熬著,指不定到時候又會去找巫恒大師討什麼亂七八糟的藥,那豈不是要將殷無殤的身體給掏空?
別到時候好不容易將藥癮給戒掉了,再被自己給吸幹了。
那他可就真成了迷惑君心的禍水了。
腦袋越來越暈,五髒六腑燒得難受,穆溪知閉上了眼,靜靜的同體內的那股劇烈灼燒對峙。
希望在天亮之前能夠緩解,殷無殤的神志現在糊裡糊塗的,若是醒來看不到自己,又不知道會怎麼發瘋。
殷無殤昨天晚上的那個樣子,穆溪知真的不想再看見一次了。
天光見亮的時候,殷無殤迷迷糊糊的醒了。
充分的睡眠令身體舒服了許多,但腦袋還有些混沌,他坐在榻上,反應了好一會兒,才依稀記起昨晚的事兒。
殷無殤眼神悵然的看著空蕩蕩的石榻,自嘲的笑了笑。
完了,又被他搞砸了。
雖然想不通是為什麼,但溪知難得那般主動,昨晚連續向他求了兩次歡,自己卻兩次都拒絕了。
以溪知那薄薄的臉皮,估計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不然不會連他醒來都不肯等,就走了。
殷無殤原本以為這已經是最壞的情況,等他喚進李忠詢問過後才明白,什麼叫世事無常,什麼叫雪上加霜。
每當他心生絕望的時候,前面總有更可怕的訊息在等著他。
殷無殤漆黑的眼眸微微發顫,他看著淩亂扔在榻上的裡衣,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原來昨晚他不但一而再的拒絕了溪知的求歡,還罵了溪知不知廉恥……
那麼難聽的話,難怪溪知氣得昨晚連夜就走了。
甚至連裡衣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