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問:“殷無殤,你怎麼了?”
回應他的是緊貼下來的男人身軀,還有火熱的吻,但並未像之前將他壓在地上那般野獸似的啃噬,而是輕柔的吻在了他的耳蝸,低聲沙啞的道:“藥上完了,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朵和脖子上,戰慄的感覺沿著脖子瞬間蔓延至尾椎骨,穆溪知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對方說的正事是什麼,連忙手忙腳亂的去推他:“殷無殤,你先放開我——”
可是他那點力道根本撼動不了身上的人分毫,殷無殤非但沒有放開他,還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咬了一口,語帶喟嘆的含混低聲道:“我知道不該這樣……可是溪知,是你先撩撥我的……”
穆溪知下意識反駁:“我什麼時候撩撥你了?”
“你剛剛摸了我,還摸了好久……”
穆溪知:“……”
“殷無殤你講講道理,我那是在給你上藥……唔——”
對方似乎根本就不想跟他講道理,沒等他說完便霸道的吻住了他的唇。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殷無殤根本就沒心思聽他說什麼道理,只想深深的佔有他。
但其實他一開始要求穆溪知給他上藥的時候並沒有想這樣,就只是在聽到穆溪知細致的叮囑李忠的時候,心頭突然無端的開始泛酸,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幼稚,但就是忍不住,像個想要爭寵的孩子一樣,想要將穆溪知的關心奪回自己這裡。
可是當唇舌一貼上那股令他沉迷的氣息,腦中的理智就像是自動失控了一般,忍不住去吻這個人的嘴唇,下巴,脖頸,甚至繼續往下,吻遍每一寸肌膚……
穆溪知察覺到事態的失控,但是他卻毫無辦法,或許是這段時間殷無殤在他面前都表現得太聽話,所以他沒想到殷無殤在清醒的狀態下也會突然變得這般強勢霸道。
“殷無殤,你幹什麼……”
嗤啦一聲——
穆溪知驀地住了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衣袍被生生的撕裂開來。
這一刻他的腦中只剩下了兩個字:荒唐。
身上到處都是傷,藥癮還沒褪去,這人居然還在這種事上如此沉迷。
他用手捶打著殷無殤的前胸,但又顧忌著那些傷痕不敢用力,便導致那些沒什麼的力道的動作更像是欲拒還迎的調情一般。
殷無殤的臉埋在他的胸前,一遍又一遍地親吻他那塊帶著齒痕的印子,那些看著不太明顯的青澀胡茬,刺得他那塊面板又癢又疼。
殷無殤親吻著他,腦子裡像是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完全沉浸在這樣的親密之中。
巫恆說那些藥他吃得時間太久了,一旦停藥就會令他變得喜怒無常,甚至喪失理智,做出一些無法自控的事情來。
他當時並未完全相信,因為即便是連續半個月都一點不睡的情況下,他仍舊能正常的上朝,正常的處理政事,清楚自己在做的每一件事情。
唯一的放縱,就是任由那個藥來傷害他的身體。
可是此時此刻,他相信了,巫恆說的話是真的。
他連自己身體裡的慾望都無法自控。
明知溪知現在並不樂意,卻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穆溪知被吻得幾近窒息,大腦混混沉沉,等再找回一點神思的時候,身上已經從裡到外都被扒得一絲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