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看得格外認真,看得光明正大,眼睛一眨不眨,目光炯炯有神,但是在目光觸及某處時,還是忍不住別開了眼睛。
嗯,論臉皮厚這一塊,他還是比不過殷無殤。
脫的人一臉坦然,他卻感覺臉頰已經燒起來了。
殷無殤看到他的模樣,微微勾了下唇角,啞著嗓音問:“我這副身材,相爺可還滿意?“
穆溪知輕咳一聲,頂著滿臉滾燙的熱意故作平靜的道:“尚可。”
殷無殤隱忍地皺起墨眉,英俊的臉上覆著一層薄紅,粗重喘息中藏著一抹似笑非笑:“看來相爺不是特別滿意呢,要不再摸一摸?”
穆溪知一愣,下意識道:“……摸什麼?”
殷無殤滿是欲色的眼底溢著笑意,嗓音也更加低啞了,俯身慢慢的湊近道:“當然是摸能伺候相爺舒服的地方。”
穆溪知:“……”
這可是你自找的。
穆溪知驕矜地抬起下巴,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本相是得親自動手檢驗一下,別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
殷無殤:“……”
雖然話不大中聽,但在那雙白皙如凍玉般的手觸碰到自己身體的瞬間,心髒便不可抑制地發出了喧囂的跳動,氣息一下變得粗重不堪,迫不及待地低頭就想吻過去。
穆溪知感受到他的變化,驕矜地抬起鳳眸,假作嚴厲地訓斥道:“做什麼?本相沒讓你動,你就不能動。”
殷無殤:“……”
強烈的刺激和興奮燒得身體滾燙,額前的發絲都已經被汗水浸濕,嗓音更是沙啞透了:“溪知,我想吻你。”
“放肆,本相的名諱也是你隨便能叫的嗎?”
穆溪知看著殷無殤的模樣,演得有點上癮,眯起好看的鳳眸,故意語氣兇巴巴的道:“你這樣不懂禮數,是要受到懲罰的。”
殷無殤額前遍佈著細密的熱汗,隱忍得頸側的青筋全部凸了起來,他弓著身軀,很痛苦一般:“相爺,別再折磨我了,很難受的。”
穆溪知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心軟了,但只有這樣讓對方的忍耐達到極限才能縮短殷無殤……的時間,否則以殷無殤的耐力,指不定得折騰多久,白白耗費多少體力。
於是狠心道:“別忘了你的身份,難受也得給本相忍著。”
說完便抬起素白的腳,沿著對方硬邦邦的腹肌一路往下,然後輕輕地踩了一下。
穆溪知:“……”
完了,好像玩脫了。
不會把皇帝陛下引以為傲的大鳥給玩出毛病吧?
殷無殤身軀猛地一弓,喉間發出難耐的哼聲。
這還怎麼忍?
根本忍不了一點。
接著穆溪知很快便知道,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多深的大坑。
主動撩撥這種事,沒有把皇帝陛下的大鳥玩壞,卻要把他自己給玩壞了。
窗外風聲沙沙,暗黑的夜色被料峭的涼風吹進屋裡,高幾上的燭火不斷的跳動搖曳,隱約映出榻邊那隻緊緊揪著床褥的白皙清瘦的手。
半晌之後,當那隻緊繃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時,突然又被另一隻大手握住,十指交纏的疊著又按在了榻邊。
外面夜風清寒,穆溪知卻感覺自己已經熱得快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