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趕緊把人弄回宮裡去,否則這隔牆有耳的,又是多事之秋,若是皇上出點什麼事兒那他只怕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是醉酒的皇上卻不肯配合,不但不走還執意要繼續喝。
李忠無法,只好用暗語招來隨行的暗衛,命人火速去弄來了幾顆醒酒丹。
李忠好歹哄著人吃了下去,半個時辰之後殷無殤的酒勁終於慢慢的褪去,人也逐漸恢複清醒。
李忠終於鬆下一口氣,聽見帝王清冷沙啞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李忠忙道:“已過亥時,主子可是要回去?”
殷無殤沉默了一會兒,搖頭:“不急。”
回去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去看那個睡在自己寢殿裡的人。
嘴上說著不急,卻忍不住又問:“出來之前,你吩咐徐順若穆相醒來要派人送信兒嗎?”
李忠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奴才叮囑了好幾遍呢,一直沒來信,估計是穆相還沒醒來。”
頓了下,他又小心翼翼的補了句:“主子若是惦記,不如現在就回去看看?”
殷無殤面無表情的搖頭:“我又不會治病,看不看有什麼打緊。”
不打緊你坐立難安的幹什麼?
李忠立在一旁,閉嘴不再勸。
就看看自己嘴硬的主子到底能硬多久。
殷無殤的確是坐立難安,忍不住起身站到了視窗,想看看是不是這宴賓樓人太多,送信的人沒找到他所在的雅間。
結果剛一露面,下面便驟然響起一片歡呼聲。
長相過於出眾的男人,走在大街上都會被圍觀,何況是在這種聲色場。
無數的歌姬舞姬皆朝他的方向仰望側目,一時間竟然忘了舞蹈彈唱。
只是那個引起萬眾矚目的男人,鋒銳的眉眼藏著憂鬱,修長手指按著發疼的眉心,根本沒注意到下面忽然飄起的一片少女春心。
跟自己的自尊心鬥爭良久,最後還是失敗了,心裡終究還是放不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