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父子一副得意之色,誰知黃齊山突然改口:“張先生,您的指控尚無憑據,警察廳需要仔細核實才能銬人。”
“啥?”
張少啟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他們張家這幾年沒少給黃齊山這個老油條好處,怎麼關鍵時刻他居然吃裡爬外,翻臉不認人了?
黃齊山自打見衛嫿第一眼,就認出她是市首衛銜的女兒,她說要救的爸爸,自然就是金城市市首衛銜了。
黃齊山混跡警察廳十幾年,自然是圓滑的沒話說,他可不想因為張少啟這個瘋狗平白把自己鐵飯碗摔出去。
眼見蕭澤一派從容跟著衛嫿往車上走去,張少啟徹底失心瘋了,他一把揪住黃齊山的領子:“萬年金參!證據都擺在這裡了,你還等什麼?”
誰知黃齊山改口道:“既然王首富沒有報警,我們需要求證王首富,在有明確指控之前,我們無權抓人。”
黃齊山態度突然180°大轉變,張少啟徹底傻了眼,他還想再說什麼,張斌及時制止了他。
林東忙打圓場道:“蕭澤這孩子以前也是世家,或許跟王首富有些交情也不一定。”
“世家?”
張少啟不由冷笑起來,如果兩人真有交情,王廣鳴怎麼不給蕭澤安排個體面些的工作,讓他來小小的林家當這個抬不起頭的贅婿?
這件事情沒完。
雖然蕭澤兩巴掌把張少啟打成了豬頭,但衛嫿卻沒有放過張少啟的意思。
“金參是他偷的。”
衛嫿輕描淡寫一句話,隨隨便便指了張少啟一手,黃齊山立即會意。
“張少,請您配合我們走一趟!”黃齊山態度突然嚴肅起來。
張少啟一時沒有看清楚現狀,笑罵道:“黃sir,你在夢遊呢,抓老子做什麼?”
他話沒有說完,一副銀光閃閃的銀手鐲就銬在了手上。
“有沒有搞錯啊!”張少啟怒吼道。
蕭澤走到衛嫿的瑪莎拉蒂前,突然頓住了步子。
他輕描淡寫道:“沒有搞錯,金參確實是張少啟偷的,是王廣鳴先生僱我調查這件事,如今真相大白,請警官給王先生一個公道。”
張少啟喜歡找事,偏偏又沒這個本事。如今時機正好,送他去裡面好好反省反省。
一句話如晴天霹靂,幾人還沒有想明白髮生了什麼,張少啟已經被押進警車裡面帶走了。
醫院。賀源正一臉焦灼的看著古籍殘卷,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明明灸那七處穴位效果最佳,怎麼衛銜反倒病的更重了?
如今更是氣若游絲,賀源只好派人去南山接自己的師父——赫連老先生去了。
這時衛嫿帶著蕭澤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她抓住蕭澤的袖口,一臉的糾結。
蕭澤只看了一眼,淡淡道:“你疏了那七處穴,看似救他,實則加劇了他的病症。”
“黃口小兒,胡說什麼?”賀源不服氣道。
蕭澤淡淡回敬:“庸醫,人都快被你害死了。”
這衛銜的內傷確實甚為奇特,似乎與他相剋相生,離開了這點傷,似乎他也活不了。
賀源低頭沉思,不再言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