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飛過來,她到底要來幹什麼?
難道是發現了社麼嗎?
千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一瞬間似乎變得更加的僵硬,每一根神經似乎都開始結冰,繃得緊緊的!
白衣女子緩緩的轉過身來,漆黑的瞳眸裡已經不再是深不見底的絕望,而是漆黑如水,清亮如深潭。千落微微一怔,似乎這個女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女子也不說話,看了千落一眼後,然後視線定在了千落插著匕首的左腿上,
還是被發現了嗎?
千落的心裡一緊,白衣女子似乎察覺到了千落的緊張,漆黑的眼睛裡竟然安慰的朝千落笑了笑,如梨花映春雨,春水劃過。清亮動人。
千落微微皺起了眉頭,是她的錯覺嗎,為何,剛剛的她竟然看到那黑眸竟然帶著善意的微笑?
女子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走過來,白皙的手握上冰幻匕首,微微一用力,將匕首從千落的腿上拔了下裡。
冰冷的匕首一消失,凝固的血液似乎一下子找到了開關,身體也似乎在一瞬間重生了一般,千落感覺到了體內溫熱的血液開始流動。所有的感覺也慢慢的回到了身體裡,
過了一會,感覺差不過了,千落開始微微活動著僵硬的身體,感覺到身體的一切機能都恢複,而期間白衣女子只是靜靜的等待在一旁。
千落抬起頭來看向那名白衣女子,緩緩道,“謝謝你,”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其實,是我該對你說謝謝才是。”輕靈飄渺的聲音從面紗下傳出。
“謝我?”千落一愣,眼睛裡驚詫的神色一閃而過。
“是啊,的確是應該謝謝你,”白衣女子雙目如同漆黑的子夜,倒影銀白的月光,“我要謝謝你,因為你我才得以解脫,終於解脫了啊,我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空靈的嘆息輕軟如煙,好像隨時都會隨風消散一般,
女子負手而立,看著夜空,沒有回頭,清冷的夜風吹來,帶起女子白色的裙擺,空靈除塵,美到極致。
千落眼裡神色一動,並沒有開口,而是等著女子繼續說下去。
過了良久,女子飄渺的聲音飄蕩在夜空裡。
“你知道久羅族嗎?”
“久羅山的久羅族?”千落心裡一陣詫異,
“呵……真難得,竟然有人還會記得那個曾經輝煌的久羅族。看來是天意啊。”女子眼睛裡詫異神色一閃而過,隨即笑著道。
千落曾經在渡大陸的歷史的時候曾經看到ugo,是一個很神秘而又古老的種族,不過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滅亡了,
因為是突然之間就全部滅亡了,千落當時還因為太過震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能夠讓一個種族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內從大陸上銷聲匿跡!
還特意去查詢了王府書房裡的資料,但是得到的只是一些極為模糊的記載,,完全沒有一點實質意義上的收獲,所有最後幹脆就放棄了。沒有在理會這件事情,畢竟她也不似科學家,會死扣著一個問題不找到答案不罷休,反正這個也和她沒有關系。
如今這個女子這麼問,難道她竟然會是久羅族的後裔?
“二十八年了,整整二十八年了啊……沒有想到一過,竟然就是這麼多年了……”白衣女子輕輕一嘆息,“我久雲在這裡離已經等了太久,太久……”飄渺低沉的聲音彷彿是在對千落訴說著,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般,
白衣女子忽然轉身,黑眸直直對上千落的,“你知道嗎,我久雲因為一國誓言,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裡苦苦等候了二十八年,苦苦守候了二十八年啊!”久雲的心情似乎有些激動,聲調在一瞬間變得高高的揚起。
千落依然沒有出聲,她知道,眼前的女子已經壓抑了太久,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傾訴的理由和一個傾聽她的人。所以,千落保持著沉默。
緊緊的盯了千落一會,久雲忽然輕輕一笑,又將眼神轉向了虛無的夜空,淡淡的開口“哪一年,我四歲,家裡面有爹爹,娘親還有哥哥,我們一起生活在這個小鎮上,雖然不是很富有,但是大家卻過得很好,鎮子裡的人都很善良。快樂。
在這裡沒有紛爭,只有快樂,鎮上的每一處對充滿了我們的歡聲笑語。
我以為,我們的快樂會一直這樣延續下去……
可是,有一天,來了一群人,他們騎著高頭大馬,穿著華麗的衣服,戴著我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昂貴首飾,我們都驚呆了,當時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招待他們……
可是,善良的族人卻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竟然拿是一場殘酷到了極點的殺戮和掠奪!”久雲的語氣很平靜,很平靜,平靜得彷彿那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千落隱隱感覺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和自己金壇遭遇到的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