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走在西市,李峰如前幾次一般不急不緩的隨人流而動,目光觀察著兩邊的攤位尋找著能引起自己興趣的事物,同時出聲向著巴圖魯問道:“巴圖魯,之前讓你馴鷹送信可有進展?”
“公子,巴圖魯只訓過鷹鵰放牧,狩獵和觀察敵情,第一次訓練送信還沒什麼進展。”巴圖魯憨聲說道。
巴圖魯的回答並未出李峰的意料,畢竟從零開始並不容易都得一點一點摸索著來,而且用鷹送信李峰也只是聽說過這種傳聞,並不確定真的存在。
“嗯,慢慢來,不用急。”李峰眼神掃視著前方的攤位說道:“巴圖魯你訓練的蒼鷹,有試過在其他地方放飛讓其自行飛回府裡,而不是找主人嗎?”
“沒有。”巴圖魯跟在身後回道。
“慢點跑。”李峰扶住一個突然竄出來的五六歲小男孩說道,對著一個一邊嬌喊著一邊追過來的女子微笑著點了點頭,便放開小男孩繼續向前走去。聽著後邊女子的訓斥聲李峰不禁笑著搖了搖頭,熊孩子什麼時候都少不了啊。
“巴圖魯,錢叔已經買了幾隻老鷹送到你那裡了是吧。”李峰微微扭頭問道,見巴圖魯點頭,李峰又說道:“你下一步就試著訓練讓鷹回府而不是找主人。”
“好的,公子。”巴圖魯點頭粗聲說道。
看著已經出現在視線內的四海樓,李峰也懶得在看攤位,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直接向著四海樓走去。
“嗯?”走到四海樓門前,看著控制著馬車訂下的車伕,李峰眼神微微一凝。
看著車伕臉上猙獰的傷疤,尤其是剛剛車伕跳下馬車那一瞬間,透過微微掀起的頭髮,李峰已經看清了車伕另一側的面容不知是被燒傷,還是燙傷,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怪不得此人會用頭髮遮住半邊面容,露出來的傷疤便已經會讓常人自動躲避,如果把另外一面完全毀容的樣子露出來恐怕會直接嚇哭孩子,即使像李峰這種去過草原燒殺搶掠之人剛剛都愣了一下神,更不要說平常百姓了。
車伕跳下馬車,取了車凳放在四海樓一側,向著車廂內說了一聲,才見一個面遮白紗的女子掀開簾子走下車。
女子走下馬車,好似感受到了李峰的目光,停下腳步轉過頭向身後看來,正好迎上李峰的目光,女子仔細的看了李峰一眼微微一怔,隨後便走進了四海樓。
看著女子和那車伕走進四海樓,李峰也再次邁步帶著巴圖魯走進四海樓,先是環顧了一眼一樓大堂,發現之前那女子並未在。
“公子,你來了。”就在李峰觀察一樓情況之時,一個穿著掌櫃服飾的人快步小跑到了身前。
李峰看著身前這個年歲不大卻身著掌櫃服飾的人問道:“張貴呢?”
“公子,老掌櫃已經被錢老闆調去掌管新開的棉布鋪了。”面前這個年青的掌櫃回道。
“嗯,好好幹。”李峰又掃視了眼一樓說道:“讓後廚火房準備幾道大菜,我用來宴客。”
“我知道了,公子。”
李峰見剛才進來的女子和車伕不在一樓,吩咐完也不在停留,順著樓梯直接上了三樓自己的雅間。
不一會,那掌櫃的便端了一壺熱水和茶具進來,給李峰倒了一杯,見李峰沒有其他吩咐才退出了房。
李峰端著水來到窗邊,推開窗子看向窗外街道,喝完杯中的水又待了一會,直到見到一隻麻雀落在一個胡人頭頂的房簷上,李峰眼神一亮才走回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扭頭看向門口喊道:“巴圖魯。”
“殿下。”巴圖魯推開門看向李峰等候著吩咐。
“進來,把門關上。”李峰見巴圖魯走到近前說道:“巴圖魯,你可見過養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