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世民皺眉思索,李承乾亦是沉默無語時,鄭德安推開殿門走了進來,向李世民稟告道:“陛下,越國公之子馮智戴求見。”
被打斷思緒的李世民抬起頭盯了鄭德安一眼,眼神略顯凌厲,即使低著頭的鄭德安也是身體一顫,好似感受到了一般。
“乾兒,你先回去。”李世民眼神收斂目光轉向李承乾說道:“峰兒所說現在不懂便先記在心裡。”
“喏。”李承乾應了一聲便轉身向著殿外走去。
見李承乾離開,李世民才想著鄭德安吩咐道:“德安,叫馮智戴進來吧。”
“喏。”
李承乾走出甘露殿便看見了在殿外等候召見的馮智戴,好奇的打量了幾眼,見馮智戴也在看著自己,對其笑著點了點頭。
而馮智戴同樣是觀察著從殿內走出的李承乾,由於李承乾身上穿的常服還沒來得及換下,雖然馮智戴猜測著是李世民的那位皇子,卻也不敢貿然開口行禮,見李承乾向自己點頭示意,也是露出笑容抱拳拱手一禮。
鄭德安走出甘露殿向著馮智戴說道:“馮公子,陛下有請。”
“有勞總管了。”馮智戴向著鄭德安客套了一句才走進殿內。
“臣馮智戴見過陛下。”馮智戴走到殿中先是好奇的看了李世民一眼,才一臉肅然的向著李世民行禮道。
“馮公子遠來辛苦,朕已經讓人為你準備了府邸,稍後回去好好休息。”李世民站起身笑道:“不知越國公身體可還康健。”
“臣不敢當,陛下直接稱呼臣名字便是。”馮智戴說道:“家父身體安健,臣來時家父讓我代其向陛下問好。目前嶺南局勢不穩因此家父無法親自前來,家父說等局勢安穩後再親自前來長安向陛下請罪。”
“那我便直接叫你智戴。”李世民哈哈一笑道:“越國公為國鎮守嶺南乃大功,何來罪責一說。”
李世民打量了馮智戴一番,領著馮智戴走到了甘露殿正廳坐下指著另一側的椅子說道:“智戴坐。”
“謝陛下。”馮智戴謝禮後才入座。
見馮智戴坐下,李世民一臉笑容的看著馮智戴問道:“智戴,嶺南訊息閉塞,朕還真有一件事問你。”
聽到李世民的話馮智戴心中一驚,面上神色卻無變化說道:“陛下請說。”
“不知智戴何時成婚,可有子女?”李世民問道。
馮智戴聞言眼底雖有疑惑之色閃過,但本就提起的心卻是稍稍放下說道:“回陛下,臣有兩子一女。”
“朕之二子楚王如今已建府,不知智戴認為與貴府小娘子是否合適?”李世民看著馮智戴問道。
馮智戴聽到此話也就明白了為何李世民會問自己子嗣,神情微微一怔說道:“微臣失禮,敢問陛下剛才從殿內走出的可是楚王殿下?”
“剛才離開的乃是太子,峰兒與太子同齡。”李世民說道。
“回陛下,臣女今年八歲。”馮智戴眼中神色閃動了幾下,才向著李世民說道:“不過微臣往日多是帶兵在外,不知家父是否有給小女許了婚配。”
“這事容易,智戴回去便給越國公寫封家信便是。正好智戴你趕路也是辛苦,便早些回府歇息吧。”李世民說完向著殿外道:“德安。”
“陛下。”
“讓人帶智戴去其府邸。”李世民對著走進來的鄭德安吩咐道。
“喏。”鄭德安躬身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