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誤會我了。”方燃委屈地說到。
“我誤會你?我看你剛剛笑得挺開心的。”
“我剛才就是因為太累了,所以才想放鬆一下。我是真的因為拍戲才吃不消的。”方燃現在又把情緒上升到了一個高度,使他真誠的眼神裡充滿了委屈,就好像夏晨軒真的冤枉了他一樣。
“你的表演太油膩了。”夏晨軒還是不為所動。
“哼!愛信不信!”方燃用力拍了下他所坐著的椅子,用一種比較暴力的行為宣告著他是真的有小情緒了。
“有那麼累嗎?不就比平時多拍了幾場戲嗎?”這下夏晨軒多少有點信了,趕忙出聲勸了一下。“而且今天拍的還都是隻用念對白的戲,既不用你哭,也沒讓你拍打戲的,你怎麼就不行了?”
方燃不開心地看著夏晨軒,“你不明白我現在的感受,我現在只覺得整個頭都是蒙的,就連腦袋裡面都是疼的。”
“為什麼會頭疼?”
“啊?”
夏晨軒的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上,一下子戳中了方燃所顧忌的事,讓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我記不下來臺詞。”方燃覺得還是實話實說吧,雖然很不好意思。而且要是不坦白的話,再去編個謊話其實更費腦子。
“軒哥,你幫幫我吧,我是真的記不下來臺詞了,怎麼辦呀?”方燃接著又哀求到。
聞言,夏晨軒無奈地瞪了方燃一眼,“活該!誰讓你以前不當回事的,現在好了吧!”不過看著方燃現在的狀態,夏晨軒又有些不忍心了,“你說這事能怎麼辦,我又幫不了你的忙,我總不能幫你演吧?要我說,你一會兒吃完飯還是自己抓緊時間記吧,能記多少記多少。”
說完這句話之後,夏晨軒猶豫了半天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實在不行的話,你要不就對口型吧。”
夏晨軒所說的這個方法其是在最近幾年拍戲的時候很常見。有些演員語言不通或者是記不住臺詞的時候,大多情況下都會採取這種方法。畢竟還有後期配音,所以前期的原聲也就不那麼重要了。不過正常情況下,如果有演員是因為偷懶才用的這個方法的話,那麼多少都會有些尷尬,而且在場的工作人員和導演也會很不滿意。
可現在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因為夏晨軒覺得方燃現在的狀態不像是裝出來的。
但是他的這個提議剛說出口,就被方燃一下子否定了。看著他把頭搖得那叫一個堅定,夏晨軒生怕他越晃越暈。
“不行,絕對不行。咱們這部戲的導演跟我爸認識,我爸回頭肯定會問他我的情況。這件事要是給我爸知道了,那他還不扒了我的皮!”
“那你說怎麼辦?”夏晨軒聳了下肩。
“啊!”方燃突然崩潰地喊了一聲,“天要亡我呀!”
“行了,別瞎嚎叫了,趕緊先吃飯。”夏晨軒說著就夾了塊肉放到了方燃嘴邊。他怕方燃這一嗓子把周圍人的注意力全吸引過來。
看著伸到面前的食物,方燃不出所料地張嘴接了過來。
“那個是什麼?我嘗嘗。”方燃這口食物還沒嚼完,就又惦記上了其他的菜。
“自己動手!”夏晨軒並沒有再滿足方燃的要求。
“你就不能關愛一下‘弱勢群體’嗎?”方燃有些撒嬌地抗議到。
“弱勢?我感覺你只是弱智。”夏晨軒一臉嫌棄地嘲笑了方燃一下。
方燃聽了後哀怨地瞪了夏晨軒一眼,然後就開啟了自己的盒飯,悶不作聲地開始扒了起盒子裡的飯菜來。
就在兩人吃飯的間隙,方燃一次偶然地抬頭,就又再次看到了一個他並不怎麼想看見的人――葉澤。
看著葉澤一步一步朝著他們倆走過來,方燃只覺得他剛才稍微緩解下來的心情又有些堵得慌了。他們這個劇組怎麼就這麼隨便呢?閑雜人等怎麼能這麼隨意地就進來呢?
夏晨軒此時正坐在方燃對面低著頭吃飯,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晨軒,”葉澤開口叫了夏晨軒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夏晨軒這才反應了過來。
直到葉澤走近些,站到他對面後,夏晨軒才開口道:“你怎麼還在這兒?我以為你早就回去了。”
“我總得當面跟你說一聲再走吧。”
由於夏晨軒坐的是個長凳,葉澤便直接緊挨著他坐下了。不過他的這一舉動卻讓坐在對面的方燃看直了眼。
“你正在吃飯?”葉澤掃了一眼夏晨軒放在桌子上的盒飯。
“廢話,明知故問!”方燃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可是接下來葉澤的這個動作卻讓他徹底不能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