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十公主扶著瑜妃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頭,那丫頭餘公公認得,是瑜妃的心腹春秀。也就是說,瑜妃並不是像流雲殿裡的人說的那樣,是獨自一人離開。
等十公主和瑜妃走了之後,嘉暄帝才走了出來。
“皇上?”
“讓侍衛統領徹查此案,朕到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在搞鬼。”嘉暄帝說道,“另外,清雲殿當值的人都給換了吧,一次不長記性,兩次三次也總該知道了。”
“是。”
等嘉暄帝帶著餘公公等人離開了清雲殿之後,兩個身影忽然的從清雲殿裡走出,這兩人,便是六皇子和楚一。
兩人此刻都是鬆了一口氣的,這一次可真的是驚險的很,對方算計瑜妃可謂是準備的很是充分,在楚一派人去流雲殿吩咐他們不要亂說話的時候,皇帝已經派人來流雲殿了,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做什麼。
不過也好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春秀也剛好不在,張五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春秀,於是帶著春秀回來了。
而之後他們又安排人在小道上透露出給去流雲殿的人聽到,說是見到瑜妃往章毓殿的方向去了,這也算是為了給他們爭取一點時間,也同時給瑜妃找一個人證。
但是嘉暄帝他們的動作也不慢,瑜妃才剛被十公主穩住胎氣的時候,外面盯著的人就說嘉暄帝已經到了,無奈之下六皇子只能是讓瑜妃和十公主先做出已經交談許久的模樣來,如果嘉暄帝進來的話再隨時應對。不過幸運的是嘉暄帝並沒有走進寢殿,而是在門外聽著,這就很大程度上減少出錯的機會。
最主要的也是瑜妃敢說,明知道皇帝在門外偷聽,但是她還敢說三皇子的事情,更敢直接說想去找德妃的麻煩,這也足夠讓嘉暄帝打消一些疑慮了。
畢竟如果是演戲的話,在這後宮聰明的女人也會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樣直接說想去找德妃麻煩的話,可是會給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人啊,也就只有在私底下才會這樣說。
而且瑜妃也是很聰明的說道了自己肚子動了胎氣也瞞不住,這樣瑜妃回去之後再找來太醫診治,有了剛才的那一處就算背後之人還想說什麼,結果也是一樣的,肯定行不通。
還有,這次想瞞過皇帝,也是多虧了十公主這個重要的人物。
六皇子也是有些驚訝的,原來那個柔弱的十公主也有這樣的膽色和能力,六皇子可以肯定,十公主也還是一個難得的聰明人,就像他一樣,他們只是知道要隱忍罷了。
“走吧。”六皇子說道,隨後楚一帶著六皇子離開了清雲殿。
而在宮外,也確實是出事了。
原本大家都在觀看煙火,沐汀蘭看了一會兒之後就沒有了興致,然後就會到一層的船艙裡和沐淩恆待在一起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不在意,只是後來楚然的到來,到底還是讓氣氛變得很是微妙了。
這還是宮宴之後楚然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不過相比較之前那個翩翩公子,現在的楚然雖然依舊英俊的,但是眉眼間卻充滿了陰鬱,生生破壞了幾分氣質。特別是他看向沐汀蘭的眼神,更是有一瞬間的陰鷙,好像是在看仇人一般的眼神。
沐汀蘭倒是不怕,相反,對於楚然現在的境況她還是有幾分不滿意呢,她要的可是楚然身敗名裂,要的是信陽王府為前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別看信陽王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好像重情重義,但這樣的人要真的算計起人來才是最可怕的。將軍府雖然是被人推到的,三皇子一派的自然是出了很多力,而信陽王府那會也是三皇子一派的,又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做?
甚至楚然對自己的侮辱,自作主張的將她送到青樓百般淩辱的事情,信陽王可不是一點都不知道。但是他是如何做的?視而不見。
當然了,她也不會要求信陽王救自己什麼的,她不過是覺得信陽王夠虛偽,是個十足的偽君子。都說楚然會變成這樣,可能會和信陽王妃有關,一個被婦人養大的孩子能夠大氣到哪裡去?
但是沐汀蘭卻說楚然不過是遺傳到了信陽王的性子而已,有其父必有其子罷了。
楚然的到來讓氣氛有些微妙,但是北安若他們可不介意,拉著楚然坐下來就又開始一起喝酒聊天,好不熱鬧的樣子。沐汀蘭卻不想見到楚然,和沐淩恆說了一聲之後就到另外一個房間去休息了。
而等她再被驚動的時候已經是在半個時辰後了,沐淩恆擔心的跑了過來。
“囡囡,你沒事吧?”沐淩恆跑了進來,快步走到沐汀蘭面前說道,“有沒有受傷?”
沐汀蘭疑惑的看著自家哥哥,“我沒事啊,哥哥,怎麼了啊這是?”
“那邊出事了。”跟在後面的徐容說道,“挺麻煩的。”
“出事?”沐汀蘭更疑惑了,她怎麼沒有聽到聲音?“什麼事情?”
“有幾個黑衣人忽然出現,二皇子和五皇子都受傷了,而且。”徐容頓了頓,臉色有些微妙的說道,“楚世子和薛小姐也出事了。”
“黑衣人?”沐汀蘭就更加的疑惑了,“我怎麼沒有聽到聲音?”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會鬧出很大的動靜才對啊。
沐淩恆確定她沒有事之後也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二皇子和五皇子他們都在齊家那條船上。”之前兩艘遊船相遇,幹脆就並排一起遊行了,齊家的遊船也挺大的,比閆永鴻這一艘還大上幾分,而且齊遠也是會享受的人,所以安排了香鳳樓的姑娘到船上唱曲兒跳舞,於是之後北安若他們就提議過去那邊看看。
沐汀蘭瞭然的點點頭,“其他人沒事吧?”二皇子和五皇子受傷還不算太嚴重,如果北安若他們受傷的話,就麻煩多了。“對了,徐公子方才還說楚世子和薛小姐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