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汀蘭真的是和蘇婉蓉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睛,就像瑜妃說的那樣,沐汀蘭的這雙眼睛和蘇婉蓉的眼睛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沐淩恆也是和蘇婉蓉很像,但還是像沐子言多一點,而沐汀蘭是像蘇婉蓉多一點,看著沐汀蘭,還能夠看出蘇婉蓉當初的影子來,所以定遠侯才會如此的恍惚。
但是也沒有多久,定遠侯就回過神來了,“囡囡,囡囡臉上的傷?”
見定遠侯這樣,沐大將軍和沐淩恆相互的看了看,都是彼此放心了一些。
沐汀蘭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為了方便,她有時就是入睡的時候都沒有拿下臉上的這個假傷疤,微微的笑了笑,“這沒有什麼,以後會好的,舅舅怎麼來了?”
“我難道就不能來嗎?”定遠侯說道。
“當然不是咯。”沐汀蘭連忙說道,“只是舅舅現在不是在忙著籌集捐款的事情嘛。”
只是一兩句話而已,卻已經讓彼此間的陌生感少了很多。
“現在朝廷的銀子和糧食都已經到達西北還有江南,加上將軍府原本的準備,倒是讓百姓少受了些苦難。”定遠侯說道,“現在倒是可以先不著急了。”據江南那邊後來反饋的訊息看來,如果不是將軍府即使安排人在江南那邊開倉賑糧,估計現在安城就有許多難民湧入了。不過說道這裡,定遠侯不禁的看向了沐淩恆,“這次也多虧了淩恆的辦法,否則定遠侯府也少不了一通責罰。”
其實定遠侯當初會提出那個意見也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在接到旨意進宮面聖之前,衛英拿著信件交到他手上的,上面就是有關江南西北受災的情況,然後讓他帶頭讓百官捐款,這樣一來將功贖罪,皇帝也不會責罰定遠侯府。
江南那邊的情況其實定遠侯也是收到了一些訊息,但真的沒有得到過最新的情況,可信件上卻是很肯定的說江南洪災造成的損失會比十年期的天災更加巨大,雖然堤壩當初是建的很是堅固可依舊阻擋不住洪水。原本定遠侯還有些將信將疑,但是在宮裡來人之後,他心中的疑惑就散了去,而在知道具體情況之後,就更是心驚。
於是後來他就提出了捐款的意見,又帶頭捐了十萬兩。
雖然說皇上一開始有問責的樣子,但是他又是想辦法又是帶頭捐款的,皇帝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讓他協助三皇子一起籌集捐款,雖然是協助,但主意到底還是他出的。最後沒有被罰,雖然也沒有被嘉賞,但是名聲卻是有了。
“舅舅,那可不是我想的,是囡囡想的。”沐淩恆淡笑著說道。
定遠侯驚訝的看向沐汀蘭,“是囡囡想的?”
“嗯,在一開始知道菩薩託夢之後,囡囡就開始在想辦法了。”沐淩恆說道,他雖然知道定遠侯肯定不會對沐汀蘭不利,更不是那種會嚼舌根洩密的人,但是沐汀蘭重生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舅舅不要聽哥哥說,我不過是隨便一提而已,具體的還是哥哥想的。”沐汀蘭說道。
定遠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又不傻,一看就知道沐汀蘭這是在謙虛了。心中感嘆了一聲之後,他才說道,“不管怎麼說,因為你們,百姓們都是少受了很多苦難。”
“不說這些了,說說你的來意吧。”沐大將軍說道,這些年將軍府和定遠侯府少有來往的時候,就算是有什麼事情沐大將軍也只是派人前往定遠侯府,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愧疚。蘇婉蓉這個媳婦沐大將軍很是喜歡,是真的當成女兒一樣看待的,而蘇老夫人也是他敬重的嫂子,所以當初出了那樣的事情,沐大將軍說不後悔,不愧疚還是假的。
因為愧疚,所以覺得沒有臉面去見蘇老夫人,而蘇家對將軍府是有怨的,於是兩家之間就少了往來。
如果不是還有沐淩恆在,估計兩家就算是還有情分,但也和形容陌路差不多。
而現在沐汀蘭回來了,本來也應該以沐汀蘭為線相互走動的,但誰知到現在沐汀蘭都沒有回去過定遠侯府看望他們,哪怕他們都不重要,但是老夫人還在呢,怎麼說沐汀蘭也該回去看看蘇老夫人這個外祖母才是。
而也因為沐汀蘭沒有去過定遠侯府,蘇老夫人這心啊,難受的很,經常唸叨著沐汀蘭,倒是沒有埋怨這個外孫女的意思,就是認為是沐大將軍不讓沐汀蘭回去定遠侯府看看,所以才會讓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能夠看到這個想念了十幾年的外孫女。
“過幾日就是母親的生辰,所以我過來,是想讓淩恆和囡囡想過去侯府住幾日。”定遠侯說道,“囡囡回來這麼久,母親也是念得緊。”
聞言,沐大將軍他們都是一愣,而後臉上都是浮現出了愧疚的神情,特別是沐汀蘭,心中更是不好受。
她回來也是小半年了,卻一直都沒有去定遠侯府看看。
“這倒是我們疏忽了。”沐大將軍愧疚的說道,“我原本想著讓囡囡回去定遠侯府看看嫂子的,卻一直拖延到現在。”
“祖父,舅舅,是囡囡的錯。”沐汀蘭說道,“囡囡早該去定遠侯府的。”但是她一心顧著報仇,卻忘記了這茬。“外祖母她身體可還好?”
“她身體還好,就是想念你和你哥哥。”定遠侯見沐汀蘭這樣,原本心中的一些芥蒂都消散了去,“你外祖母的生辰因為和皇上的生辰是同一天,所以為了避諱就想著提前辦了,往年都是咱們一家子在一起吃個飯,今年情況這樣,也不能大辦,所以想讓你們兩個回去住上幾天。”
“這是應該的。”沐大將軍說道,“都是我考慮不周了,懷德回去之後代我和嫂子說一聲對不起。”
“大將軍不用這樣。”定遠侯說道,“除了這件事,另外還有一件事,這是文煊偶然得到的一件東西。”說著,定遠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東西。“這還是文煊從一個人身上得到的。”
那是一個令牌,只是看到那個令牌,沐汀蘭他們都是訝異的,因為那個令牌和之前孫平正家裡找到的令牌是一樣的。沐汀蘭不禁的走了過去將令牌拿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這令牌和孫平正家裡的令牌是一樣的,舅舅,表哥是從什麼人身上得到的?”
“文煊回來的時候在路上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