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是有人給了我們五十兩銀子讓我們這樣做的,那個人給我們銀子,讓我們去散播流言,說,說將軍府沒有錢,沐少爺和安平郡主讓將軍府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去借錢給他們捐款,這些都是那個人教給我們的,他,他還說事成之後會給我們另外五十兩銀子。”
“是啊大人,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情啊,大人饒命,是有人指使我們這樣做的,求大人明察啊。”
還真的是這樣,圍觀的百姓一聽他們把事情都給交代了,頓時氣憤難當,竟然還有人這樣用心險惡,簡直是太可惡了。
“你們說是有人指使你們的,那個指使你們的人是誰,你們有什麼證據嗎?”劉大人拍了拍驚堂木,說道。
“這,這個,那個人我們也不認識,但是他給我們的錢都被我們藏起來了。”其中一人說道,“就藏在我們家裡的米缸裡。”
“來人,帶人去他們家裡查查。”劉大人吩咐到,又對下面的人問道,“你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那你們可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如何?有什麼特徵沒有?”
那兩人相互看了看,想了一會兒之後,其中一人說道,“那個人是蒙著面來的,但是我記得他的手上有顆痣,小拇指還缺了一截。”
手上有顆痣的人好像不少,但是手上有痣小拇指又缺了一截的人,可就不多了。
顧珩看了看沐汀蘭,而後站出來說道,“大人,如果下官沒有記錯的話,將軍府,似乎就有這樣的一個人。”
將軍府?
圍觀的百姓頓時咋呼了開來,將軍府也有這樣的人,而這件事又是針對沐淩恆和安平郡主的,其中又牽扯到二夫人和三夫人,說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回家借錢,那她們借錢或許是真的,可或許是用來還之前她們從將軍府拿回去孃家的錢啊。或許,就是她們不想還,所以就…。
“你沒有記錯?”劉大人一臉深意的看著顧珩。
顧珩卻是一副坦蕩的樣子,“之前去參加郡主生辰宴的時候,似乎是有看到那麼一個人。”
“劉大人,這個我可以證明。”沐汀蘭忽然出聲說道,“在下去將軍府的時候,也確實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你又是何人?”
“大人,在下藍牧庭,是沐少爺的朋友,也去過將軍府幾趟。”沐汀蘭說道。
藍牧庭?不就是那個最近和閆永鴻也是走的很近的忽然出現的藍公子嘛,也就是那個同樣捐了糧食的藍公子。
“原來是藍公子啊,久仰久仰。”劉大人說道,“藍公子為江南和西北的百姓捐出了所有的玉米和馬鈴薯,實在是大義啊。”
沐汀蘭淡淡一笑,“劉大人謬贊,在下也沒有其他可以幫忙的,也只能捐出那點糧食盡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了。”
說的,好不深明大義的樣子。
顧珩也不知道沐汀蘭到底是怎麼能夠做到這樣子的,就算是之前生活的磨難練就的,但這也太高水平了一點吧?尋常人真的很難在她身上找出破綻啊。
劉大人點點頭,他就喜歡這種謙虛的人。
“不過倒是沒想到藍公子和子洵也認識啊。”
子洵?是顧珩的字嗎?
沐汀蘭看向顧珩,然後說道,“在下和顧大人一見如故,顧大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適時的討好也是很有必要的。再說,她說的也是實話。
“藍公子客氣了,藍公子才是。”都女扮男裝了,難道不夠厲害嗎?
外面誰家的閨秀會這樣?就算是女扮男裝,也一眼就會被認出來,可她就是不一樣。
去搜查的人馬上就回來了,確實從那兩個人的家中各搜出了二十五兩碎銀。
而根據這兩人的供述,再加上顧珩和沐汀蘭的話,既然已經有現成的嫌疑人了,劉大人也不再費力去調查那麼多,先讓人去將軍府將嫌疑人給找來,如果是的話,那就更加的省事了,如果不是,再繼續找唄。
而在將軍府,三夫人這裡,沐瑤仙心情煞是不錯,三夫人也是一樣,就等著訊息想看沐汀蘭和沐淩恆的笑話,只有沐瑤岑眉頭微斂,顯然對三夫人之前的做法很是不贊同。
先不說這件事如果真的傳開了,或許對沐淩恆和沐汀蘭的名聲有一定的影響不錯,但是影響最大的還是她們二房和三房,她母親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後面的事情,就算沐淩恆和沐汀蘭名譽受損了又如何?就算現在他們動了大夫人的嫁妝了又如何?到時候祖父回來知道這件事了還能讓二房和三房好過?
她之前就跟張氏說過了,暫時不要去惹沐汀蘭,可她就是不聽,沐汀蘭如果真的好欺負的話,之前一直受罰,名聲有損的就不會是沐瑤沁和沐瑤仙了。可她就是不聽,忍耐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忍不住的想去動沐汀蘭,現在好了。
可惜她也才知道這件事,不然的話,怎麼會讓張氏去算計沐淩恆和沐汀蘭?
“五妹,你幹嘛一直不高興?”沐瑤仙說道,“沐汀蘭馬上就要倒黴了,你該高興才對。”
“三姐,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才對。”沐瑤岑說道,“娘,你還是早點將之前從將軍府拿出去的都拿回來吧,我那邊的東西也會清點出來。”
“五妹,你這是做什麼?什麼從將軍府裡拿出來的錢?將軍府本來就是我們的家,我們話自己家的銀子怎麼了?你不要在這裡說這些晦氣話了,要是你害怕的話就趕緊回去。”說的,很是不耐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