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恐怕是一個極其艱難的朝會,許多事情必須今天辦好。
“本該臘月二十前後召開的朝會推遲了這麼久,也不知今日陛下是否有一體解決這麼多事情的準備。”劉大夏十分憂慮,低聲道,“實在不行,那幾個言官恐怕不能留在中樞了,這次他們過分了。”
李東陽淡然說道:“對付廠衛,須以廠衛的手段。”
“那就別怪人家用更殘酷的手段對待我們。”謝遷不悅道,“我們與西軍的爭鬥必須保證在一個安全可控的範圍內,西軍不造反我們便不可輕舉妄動,如此行徑,恐怕不是駕馭朝堂的手段。”
“我並不鼓勵,但他們既然做了,人就得留下,”李東陽強硬地道,“我們當中就少這麼一批人,故此才能處處被人掣肘;留下這些人,他們至少要多一些顧慮。至於那個姜氏,風傳此女多與秦國公交好,頗有被重用的跡象,若不盯著她,西軍軍情司只怕要在皇城安插人員。”
那三個便不多說,首輔下定決心的事情他們可不會拆臺。
一時到了奉天殿,老皇帝升殿,群臣依次進殿,按照品階山各自站好,群臣有宰輔帶頭,訊桂有諸王帶頭,眾人一起叩拜,山呼萬歲罷了,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只等老皇帝開口說話。
老皇帝坐在高處,將群臣神色一一看在眼裡,心中發笑道:“可憐這群人,朕這個天子都想通了,你們還掙扎什麼?好好做點事讓大明百姓過上好日子不好嗎?”
這個問題他不斷想過,不是因為這個問題有多麼難以回答。
他就是很享受知情人對這個問題的回答的時候對他老人家的稱讚嘛。
大家都說了,群臣“各有各的小算盤”,“唯獨陛下胸襟開闊,遠邁秦皇漢武,社稷祖宗”。
這是老皇帝比較得意的一點。
這時,大漢將軍與都察院御史們點差完畢,各自出來唱名點卯,該到的都到了。
“看起來都在等朕說話,那朕就說兩句吧。”老皇帝輕咳一聲收起自己的自得,道,“順天府尹尹海川‘謀逆’一案已經結束了,今日論功行賞;京郊的皇莊與人勾結侵吞國庫錢糧一案目前還在審理,今日不做過多計較;朕祖墳被人刨也是一件大案要案須追問,有司做好心理準備,搞不好朕今天是要打你們板子的。此外,朕聽說昨天一些人與廠衛起了衝突,具體朕不是很清楚,卿等片刻要仔細說明。還有其他事情嗎?”
嘩啦啦一下,一大群文武百官一起跪倒,四大宰輔稍作猶豫也跪下。
這還算是好的,是體面人。
諸王哭的稀里嘩啦,連同那些國公諸侯,尤其黔國公,撩起袍子跪在地上使勁磕頭,也不說話,就哭的很大聲,很委屈。
老皇帝瞧得興致盎然,他就想看誰是第一個出來找打的。
兵部出來了。
左侍郎右侍郎一起跪倒,磕頭之後,有御史唱道:“兵部可奏。”
老皇帝點頭:“兵部起來說話。”
今兒不熱鬧沒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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