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招都有了吧?”甯中則甩了下腦瓜連忙別過臉去。
思過崖下,衛央一手快劍,比封不平的狂風快劍更快數十倍,就連她這樣的一流高手瞧了片刻也覺有一種噁心想要嘔吐的感覺,她的目光完全跟不上劍招裡的速度了。
嶽不群倒是可以看得出來,那的確是狂風快劍,但也不是完全的狂風快劍——辟邪劍法被衛央融合在狂風快劍甚至華山劍法裡了。
“這樣的攻速,只怕天下也唯有師叔與那兩個魔頭才能抵擋得了,”嶽不群讚歎至極,“這孩子武功著實強橫得緊,辟邪劍法也能化為己用,這般武功底蘊,”想想道,“恐怕練到極致,他是要超越那些赫赫有名的神功,自己成為一派宗師開天的。”
開天?
“推動武林升格並不算天大的本事,能推動武功的進化那才是最大的本事,堪稱武學開天之舉!”嶽不群說道。
有那麼厲害麼?
“你也知道天下武功各不相同,以道門武功催動佛門武功那是要出大問題的,以正派武功心法催動魔教武學秘籍那也是要出大問題的,故此才有武功上的正邪之分,道魔之分,現如今,衛央先正天下人心,自然要正江湖風氣人心的,待他將那邪門至極的辟邪劍法也能用正派武功心法催動的話,那就是在武學上打破了正邪道魔之別了,自然是開天。”嶽不群笑道,“好事。”
甯中則不解,看了一眼說話間又是千招過手的兩個絕頂高手,詢問道:“若沒有正邪,江湖之中那麼多人幹嘛?”
嶽不群想了一下才肯定地說道:“創造!”
創造?
“怎講?”甯中則不解道。
嶽不群笑道:“在現有的天地中,所謂的正邪之爭,道魔之爭,實則還是為了佔據大義分配資源。對現如今的天下而言資源是無限的,但對江湖而言,利益是有限的。就好比吃飯,只有一碗飯自然是大家要一起鬨搶,要不然無法分配。但若是能把這一鍋飯做的再多一些,人人都有各自的飯菜,剩下的……”
甯中則笑道:“豈不知人性貪婪,誰願意吃飽了就不搶別人的飯?若真是那樣的話可就是遍地是聖人了。”
“也不是,應該這麼說,衛央的目的就是要把哄搶資源的人都集中起來,再創造更大的利益,”嶽不群搖頭,“我也不知道還要怎麼創造利益,但透過西軍能在原有的基礎上創造更大的價值來看,他顯然是有這個能力的。”
夫妻倆說了一句話,忽聽叮的一聲,兩人不約而同大喜,異口同聲拍手道:“終於聽見聲音了。”
他們在此觀看衛央與風清揚較量了半天,從一開始竟沒聽到一聲劍鋒碰撞的聲音,這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當你看到面前兩個人手裡的長劍不斷碰撞卻沒半點聲音,你心裡會怎麼想?
若是低手反倒不害怕,但若是一流高手自然會明白這種交手的恐怖之處。
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什麼劍鋒碰撞,什麼劍招交流,那統統都是人家較量的過程太快你只能捕捉到不到一半的殘影。
換句話說是,你看到的都是假的是你自己心裡產生的幻象。
故此,嶽不群夫妻二人根本沒有投入注意力去觀看,他們只是看兩個人比劍罷了。
風清揚鬚髮皆張收好劍,瞧了衛央兩眼,哼道:“你小子那武功高明至極,內功精純至極,但若想要獨步江湖還須積攢真氣,沒有一甲子功力,你做不到將所有武功都融合在一起開創一路神功的大事來,縱然強行推算,那也是破綻很多的神功,還不能開宗立派。若不然,與那些下三流的所謂江湖裡的宗師有什麼區別?要謹慎。”
衛央自然不會急著開宗立派,有那功夫多想點辦法讓民眾過的更好一些不行嗎?
至於說什麼開宗立派的事情,那是順手位置水到渠成的小事。
風清揚讚許:“那些沽名釣譽的宗師,今天這個開派明天那個立宗,找幾個三山五嶽的好漢,奉承一句某派開派宗師,簡直是恬不知恥,你能懂得這名聲不過是實力的必然結果,那是江湖之福,”而後催促道,“何不盡早去江南坐鎮?中原那兩個王不過是順手就能滅了的廢物,你關注他們做什麼?”
老爺子不懂政治,也懶得懂這些事。
“福王還好說,是個有野心,但野心不大,頗有些自知之明的宗室,但周王絕沒有問鼎之心,如今這兩人鬧的中原一片大亂,背後若沒有諸王的算計才怪,我擔心的不是這些人,他們不是皇帝的對手,”衛央道,“但這些人背後的推波助瀾的,以為爪牙的,試圖改朝換代的,乃至要入主中原的人群那才是大問題,我不在這裡坐著,老皇帝就得留七分心眼針對,這不利於我們的穩定與發展。”
他知道風清揚的鬱悶,和他交手,打得過的沒他跑得快,東方不敗不算;跑得快的沒他能打,東方不敗不算;能打得過又能跑得過的,也只有東方不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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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劍法舉世無雙,早已達到了超脫獨孤九劍的領域,可和衛央交手,他速度卻跟不上,劍法出手速度不如衛央,身法輕功不如衛央,一旦用到必殺大招,衛央撒腿就跑了,等他緩過氣的時候又纏上來,打得風清揚既惱火又痛恨,他就沒見過這麼無賴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