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央當即會意:“這寬敞的懷抱豈不就是為了讓你練功能舒坦些才生的麼,保準走小路不顛簸、走大路不怕曬,困了累了我就是那席夢思墊子。”
“善。”小郡主矜持點點頭,然後又飛快湊過來道,“我也去看過人家的婚禮,可熱鬧了,還有好多新鮮的招兒。”
“有些是在胡鬧,老祖宗留下的傳統,要重視。”衛央不是很喜歡太簡單的婚禮,比如一身白衣,跑到一外國死了千百年的老頭面前說,我雖然會生病,雖然會病死,雖然會生病花光錢,但我一定會愛她,這不扯淡麼,故此他認為,經濟條件允許的話,還是用我們的傳統顯得更隆重一些。
你瞧那鳳冠霞帔,你瞧那大紅蓋頭。
多喜慶!
這就是他孤陋寡聞了,如今百代雖都遵照秦法,但這“周禮”可是治理天下的儒家十分看重的一套禮儀標準,婚禮,若追溯到周代,那時候也出現了白色婚服的,只不過,史書只記帝王事,這些都是不見經傳的小事,故此他並不知道。
若是問起小郡主,她定然懂什麼叫“玄色”與“曛色”,這才是周禮中最隆重的服裝顏色。
何為玄?
日出十分地平線鐵色帶紅黃,在這道色彩之上,日光照射之下,大約只那麼眨眼的功夫裡的天地顏色,那才叫玄色。
什麼又是曛色?
玄對晨,曛自然對應昏啊,在日落之後,天際那一抹顏色,便是所謂曛色。
若要說的近一些,也就是明黃。
故此,“天地玄黃”就這麼來了。
若不然,你當老祖先們就是隨口一說就有了這麼一個詞語了?
八千年風雨中走來,那家底不是蠻夫韃子所能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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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聽的心中十分歡喜,鳳眸一轉,垂下眼簾悄悄籌劃起自己的婚禮了。
畢竟,那幾個妖女可都天天琢磨著這個,她若是再不考慮到時豈不叫那幾個完全依照她們的心思去佈置了?
衛央瞧著秦王與王妃緩步上了臺階,忽然就覺著有些不對勁。
秦王走路怎麼都在打顫呢?
衛央急忙往秦王臉上一瞧,蒼白中帶著一點異常的血色。
不對勁,這個秦王……
衛央快速往皇帝臉上一瞧,皇帝似乎沒發現。
“奇怪,那血色不正常,似乎是藥物催發?”衛央琢磨了片刻,百藥門門徒手段的確高明,他只跟著學了一丁點,也足以闖蕩江湖了,故此他很清楚秦王如今的狀態,“但若是藥物催發,他不太可能腳步虛浮,那就……”
衛央眉頭一揚瞥了秦王妃一眼。
蓋頭之下瞧不清楚她的面容,但見身量高挑,身段纖細,她……
她也不對勁!
衛央可知道作為秦王妃,甚至今天要晉升為太子妃,她的禮儀訓練真可謂一絲不苟,不可能讓她在自己的婚禮上那般激動。
那霞帔上的吊墜都在輕輕激盪。
“是了,她也是內功高明的女子,怎麼能察覺不出秦王的問題,這怕是氣壞了。”衛央深深瞧了瞧那秦王,心中篤定,這是過量用藥,身體內殘留的毒素在隨著他的長距離走動而激發出功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