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悶了。”衛央感嘆道。
黃金虎悄悄埋怨:“大人何必與他們客氣,汪直那廝該死……”
“有些事,沒看起來那麼簡單,何況,我給汪直一年的機會,還沒到日期。”衛央道,“至於與皇帝似乎關係還行,我要出手還管和誰關係還行?”
黃金虎這才放心了。
“你們別亂動,這個時候圍繞誰當儲君各方都在發力,我們要報復,但不在這個時候報復,別人愛皇帝那個角色,我們可要先考慮天下。”衛央道,“這不是空話,記著,打不死我們就只能讓我們變強,強者,本該考慮更大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衛央悄悄透露:“我總感覺老皇帝跟老頭商量著把我賣了。”
黃金虎拍了下彎刀:“老王爺肯定不會那麼幹,別人誰敢這麼幹弟兄們能答應?”
就知道。
“好了,接下來應該是秦王大婚的事情,我們不參與,回去之後你們要儘快進講武堂去,要趁著各方勢力都在廝殺的時候加強我們自身的實力的建設。”衛央道。
黃金虎點頭,他是一年多以來在多次嚴查中極少的沒出問題的將校,如今也成了家了,進步非常快。
後頭韓闕催馬過來,通報了一下察合臺各部的情況。
衛央這一次不算橫掃察合臺部,但所過之處無不望風而降,就連縹緲峰下幾個百人的村落都掛起來大明的紅旗,察合臺諸部四零五散,這在許多人看來就是徹底融合察合臺各部的最好時機,韓闕作為沒伸手沒叛變沒野心的高階將領,他這次回去接受培訓之後很大機率要掌握察合臺這邊的武裝力量了。
韓闕故此有些焦急,他想趁著這個時間整合察合臺各部的實力。
“此事不可急,你們是看到察合臺貴族似乎土崩瓦解了但你們看到察合臺的窮人起來反抗嗎?群眾基礎沒達到整合察合臺就等於把舊貴族納入了我們的統治體系,等於是給了他們一塊重新依附在群眾身上吸血的土壤,我們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衛央道,“砸破一箇舊體系哪有那麼容易,群眾沒有動員起來,牧民沒有爆發出巨大的動員能力,這塊就是生地就必須先緩一緩。”
韓闕恍然大悟,咬牙切齒痛恨道:“不錯,主公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民眾覺醒起來,工人與農民,牧民,聯合了反抗貴族的壓迫。這些王八蛋,他們此刻著急的是融入我們的體系,繼續當他們的老爺。此事是我著急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再一次重新學習《方法論》。”
他這麼一說,衛央頓時心裡面一動。
他提出的《方法論》,比之他最敬仰敬愛的老師交給他的那還差了無數個層級。
他如今想來,自己所編寫的《方法論》只是頭疼醫頭腳痛醫腳的法子。
這有些跟不上目前的形勢了。
怎麼辦?
衛央想到了一篇猶如東方旭日般的文章,心裡就有了初步的解決辦法。
“傳令,前軍緩慢前進,中軍後軍放慢腳步,左右兩軍擴大警戒範圍,”衛央道,“我要寫一篇文章。”
軍校們精神一振,但凡有新文章必定遇到了新問題。
那就是我們如今遇到了一個急需要一篇文章指明方向的問題了。
“咱們看不懂,大人看得懂,咱們別胡整,跟著長劍所指前進,加快學習跟上步伐就是了。”軍校們摩拳擦掌當即過去傳令。
不片刻,已經擢升為前軍百人將的布日古德跟著前軍主將莫日根回來了。
莫日根是最沒有被汙染的大將,他就堅持一點,衛央說什麼能做,那就去做到極致,衛央說什麼不能做,那就堅決不要做。
他的心思全用在行軍打仗上了。
“大人,要不要停留幾天?”莫日根很清楚衛央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