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怪招?”郝長老跳出戰圈破口大罵,“明明能遠端阻攔,你偏要近身搏鬥,誰教你的?”
文長老怪笑道:“你小子就是打不過了才找藉口!”
“瞎說,哎喲,不對勁兒!”郝長老忽的打了個冷顫。
就在剛才他和衛央比試武功的時候,衛央捨棄遠處憑藉他的速度還能反擊的優勢竟鑽進戰圈用了蒙古摔跤的招數,郝長老自然不會被他算計,可一時也手忙腳亂險些被這小子摸到衣角。
郝長老正生氣,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衛央跟敵人近身搏鬥。
那就意味著他已經失去了憑藉著奇快無比的身法和天下可堪匹敵宗師的出手速度的優勢,甚至是他忘記了揚長避短的訣竅了。
可就在這時郝長老忽然感覺到肋骨之外有些寒冷。
彷彿是一把鋼針,一把冰做的鋼針悄然扎進了他的肋骨哪一齣經脈。
這……
這是什麼王八蛋招數?
衛央道:“我遠端有降龍十八掌,中程有五嶽劍法,近身搏鬥也有鐵掌功以及小擒拿手,但這還不夠。這幾年,我從馬黑麻手下高手裡學來了一路他們的摔跤法門兒,又學到了蒙古草原流傳百年的摔跤的技法,只是用的不純熟,今天正好用來試一試而已啦。”
郝長老默運內功驅除那一股寒冰之氣,半晌開口罵:“一路趙家槍法你忘了?一路羽衣刀法你忘了?”
衛央哈哈一笑,知道這老頭兒是被他突如其來的摔跤技巧弄毛了。
“這摔跤的技巧,對於武功提高還是有一些好處的,博採眾長嘛。”文長老笑道,“好了,老郝,你小子還別不服,若不是你多練了幾十年內功,你還真不一定能狼狽地脫身。”
宋長老蹲在地上磨鐮刀呢,家裡也分了幾畝地,眼瞅著也要收穫了,老頭兒每天都會跑去地裡頭溜達一圈兒——看到莊稼長得好,他心裡就很高興,前些天,不知誰家的毛驢把一點長勢很好的玉米給踩壞了,老頭兒氣得蹲在田埂上一邊喝水一邊罵,罵了多久不知道,一大甕水都被他喝光了,據說當時路過的人八里之外繞著他就跑。
“雖說郝長老是憑著內功才脫身的,但江湖上誰跟你講公平?宗師打掌門,掌門打弟子,正邪二道互相打得血流成河的時候,誰會在乎武功高的打武功低的?你的內功如今算起來恐怕也不過十五年的造詣,論境界,你或許甚至可堪與宗師相比肩,但內功這個東西,有就是有,高就是高,不代表境界高明你內功就高明,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踏實苦煉內功提高修為。”宋大爺拿著鐮刀試了試鋒利,道,“那邪門的武功,若不然就不要練了,左右有寒玉床的加成,改成九陽神功也很好,十年左右也能練至大成,何苦要跟一門功法過意不去?!”
衛央既不捨得那麼好的武功,更想知道這武功練到極致到底會如何。
他始終有一個不想說也不能說的想法,他想如果有可能的話,堅持一下到自己最熟悉的那個時代。
他想看到自己的家人,他想讓那股無可替代的思念終有寄託處。
“這一點,九陽神功辦不到,九陰真經辦不到,唯有‘天人化生’的《葵花寶典》和那部《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才有可能,但後者……算了,消受不起。”衛央是這麼考慮的。
正因為如此,衛央才不捨得放棄葵花寶典這部神功。
要不然,他自己早都已經改換功法修煉去了。
再說,在他看來這部神功最好的一點就是海納百川。
能容納九陽神功與九陰真經奧義的神功,以及他如今憑藉紫霞神功打底用兩部神功改進完善這門邪門神功的工作也已經進入了一個開端。
那自然是不能放棄了。
“我幾門神功都在學習,不用特意放棄哪一個,再說也放棄不了,”衛央琢磨了一下才說,“而且,葵花寶典帶給我的不僅僅是出手速度,以及內功修煉比別人快三到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