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青樓,剿了。”衛央揮下手,“販賣人口者,斬首。無論牽扯到什麼人,一概不予姑息。”
那……
“青樓可以存在,我們暫時無力徹底取締這些東西,那就做我們能做的事情,對這些罪大惡極的人口販子,一概依法處理,總的原則是,牽涉到這些事的人,無論如何情有可原,結果一概罪無可逭。”衛央道,“誰若來說情,將他們的老婆女兒送去青樓,讓他們也體驗一番蝕骨之痛,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但與此同時,衛央又密令軍情司跟過來的人馬第二次徹查那些青樓女子的身份。
這裡頭只怕是少不得還有什麼波斯明教的人,對這個敵人,衛央這幾年可一直都沒有停下調查的步伐,他篤定,北庭有波斯明教中的餘孽。
他們不應該存在。
此外,這裡頭應該還有朝廷派來的一些奸細。
“這件事,讓軍情司調查就好,你立即以北庭千戶所千戶的名義,成立‘北庭掃黑除惡專項鬥爭工作隊’總隊長,激勵展開犁庭掃穴行動,把這些買賣人口,無惡不作的幫派勢力全部把除掉,該殺的要殺,該抓的要抓,該凌遲的不要顧慮,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消滅掉!”衛央吩咐女隊長。
一時北庭哭聲一片,這些日子裡,多有帶刀在大街上橫行霸道的幫派弟子,這些人甚至只需要隨便找個人都能帶著大軍找到他們的落腳之處。
這些人落網,潛藏著的黑惡勢力極其頭目自無所遁形。
或有人找衛央求情:“他們也是有家有業的人啊!”
衛央強硬的回覆:“一家之哭,未若百家之哭;百家之哭,未若一代人哭。倘使一代人痛哭而革除百代人之哭,那邊讓這一代人哭個夠。”
當日,審訊之後拖到城外正法者足有三百餘人。
都是幫派弟子。
其中有幾個婦人最是可恨,她們本也是受害者,只是一旦有了加害別人的機會,她們往往要比男人更殘酷、更無情,其中有一個,試圖用供出同夥換取寬大,衛央沒同意。
但隨後審問出來的結果令衛央怒髮衝冠。
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採生折割,也沒想到人能非人到那種地步。
“凌遲。”衛央沒有接受已經殺得手軟的行刑隊的請求。
行刑隊哪裡會這種事,只好又來請求換人。
衛央奇怪道:“誰告訴你們凌遲只能用刀?”
那怎麼解決?
“讓受害人動手。”衛央不想去看這些可憐的人。
或者……
不敢看他們。
次日一大早,北庭豔陽高照晴空,滿城如墜寒窖。
有如同大犬卻能發人聲之人,有手在腿上之人,有“長”出四隻手之人,更有人身而一身熊虎皮毛者蜂擁而上,用牙咬,用手撕,用一切能用的工具,將十數人活生生撕成了碎片。
其中有一個青樓女子,瞧外形與人無異,可若解下衣衫來只見滿身黃毛,如一條細犬一般,有尾,那是活生生栽種上去的。
“仇人已死,再無心願,只求來生託在好人家。”那女子滿臉血跡,那是她一口一口一塊一塊將仇人皮肉咬下來時噴濺在臉上的血汙,她心願已了,當即飛奔上城頭,自城樓一躍,倒著卻要栽下城頭,那是全然無半分活下去的勇氣的人了。
幸賴有軍卒兩邊攔住,卻攔住了這個,攔不住那個,城頭一時數人倒撞直下,城下血肉模糊。
衛央聽聞此事,急忙縱馬而出,見人群之中,這些早已沒有了人樣子的同類如行屍走肉,兩股戰戰的圍觀者已有悲聲,不由心中惻然。
“賊徒好殺,這些人該怎麼解救?”衛央心中大恨。
軍情司校尉悄悄說道:“聽聞江湖中有一人,名叫殺人名醫平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