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央沒有找海潮找虐過。
但他找過山洪。
那還是在前年夏天的時候,他在青海調查韃靼土默特部的時候,有一次正好遇上山洪暴發,於是想起來楊過練功的經驗,遂在山洪之側,用長劍試圖挑釁山洪,結果是十分的難回首。
別說正面硬剛山洪了,就是在旁邊試圖藉助一點山洪爆發之力也險些被捲進裡頭。
內力修為沒有二十年的積累,跟大自然對抗那就是找死。
當然以他如今的造詣,足以利用山洪提高自己的內功了。
但他有了寒玉床不必冒著那麼大的風險,他這人一心求穩。
三天後,梅念笙學會了一路劍法,他幸運的是能遇到衛央這樣的在無數次搏殺中實踐劍法的準高手當老師。
一招一式如何學習怎樣運用,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用什麼樣的招數那是最寶貴的一般門派的弟子很難學到的武學經驗。
與衛央對拆之時,他就如同跟千百個出招各不相同的敵人交手一樣。
這是最難得的寶貴至極的武學經驗,遠不是前輩們傳下的武學秘籍上記載的死劍招那麼簡單。
“我劍法已經突飛猛進,就算在華山派,想必也不是墊底的,如今所差的就是內功。”梅念笙夜晚與梅長雲說道,他有些想早點去華山派學習高明的武功心法。
梅長雲這幾日也學了不少精妙劍招,他資質一般,但也覺著這些天來受益匪淺。
只是他不懂,衛小郎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明瞭?
“難說,郝大爺都說,他的武功無一不是上乘武學,他又是極其聰明智慧的人,更難得所轄苦功要比旁人專心百倍萬倍,或許我們看到的連他的真正實力的一成都不到。”梅念笙也不理解。
梅長雲半晌才說道:“我們也該回去了,姑丈大人雖說是命咱們看一看這位名震天下的衛小郎到底是不是良人,其意在於考察此人對你小姨是否用心,並不過問他本領如何,也不在意他的地位有多高。但這些錦上添花的附庸,那也是他的一部分,這次回去後,只怕咱們也要為你小姨準備新嫁妝。你可有什麼話要帶回去麼?”
梅念笙還未細說,忽聽門外腳步聲大作,有人快步奔過來,人還在門外,聲音傳到了裡面,那人又急又氣說道:“小郎,鹽廠遇襲了,有人試圖竊取方法不成,擄走了鹽廠的兩個工人,說是什麼從塞北來的,要咱們準備方子,明日清早去北山山頂換人去。”
衛央才入定,聞言起身推開窗子斥責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有話進來說。”
說完提劍而出,原來他依舊沒有脫下衣服休息。
梅長雲當即提著劍出來,見院子裡進來了幾個人。
一個是鹽廠的護衛隊隊長,還有一個卻讓誰都沒有預料到,金剛寺圓通。
圓通面有怒容,進門便說道:“貧僧在畜牧司學習到傍晚,便沒有回去,晚上就睡在鹽廠旁邊,沒想到那廝輕功那般高明。”
衛央擺擺手:“先別急,鹽廠有沒有人員傷亡?”
隊長稟報道:“咱們並沒有追上去,因此沒有傷亡。對方只要提純之法,邏卒發現對方之後,他便挾持了兩個人,走街串巷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封書信,要咱們明日一早將方法送到北山頂。”
郝長老出來問道:“可知對方是什麼人麼?”
“姓木,叫木高峰,不知是什麼人物。”隊長道。
郝長老也不知對方是誰。
衛央卻略微驚訝道:“塞北明駝木高峰來了?”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