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大師道:“衛施主,不如借一步說話?”
衛央好笑道:“有什麼話不能讓人聽到?”
他偏向定靜定逸二位師太拱手,邀請道:“我與方生大師很有些私怨,一言不合是要開打的,兩位師太德高望重,不如於我二人當一個裁斷,是是非非自可一清二楚,怎麼樣?”
定逸師太大袖一拂道:“正要聽仔細。”
定靜師太輕輕念生佛,她目光如炬什麼看不出來?
衛央著是偏要把方生大師似乎拿捏住他的把柄亮出來!
這也是告知武林中人,今日之事無論怎麼樣,都是在恆山派二位師太的見證下,西陲衛將軍與少林方生在tf公開談論過的,你可以指責誰對誰錯,但不能說衛副將仗著地利之便迫使少林高僧做了不得已的事情。
方生低眉不語,他自然不在意衛央對他們的警戒,說實話武林中哪一個門派不戒備他們?
可這廝心思縝密如此,不由讓他有一些惱火了。
幾人走到不遠處,衛央目視方生大師讓他說。
就這半晌所見,這和尚慈悲為懷也是真的,他在洞口站著大有一旦有人遇到兇險便要救人的準備。
這可見他們的心懷倒也算得上是好的。
但他們也是武林中少有的操控棋局的人。
心懷是好的,做局也是真的,那麼他們做的對不對?
或許對,但是落在衛央眼裡那也是錯的,他們充當了阻撓生產力進步的幫兇。
“那麼問題出在哪裡了呢?”衛央想,“那肯定是選擇的道路出了問題,只有糾正他們錯誤的道路,才能鞭策他們順應生產力發展,作出有利於生產資料調整的行為。”
他承認自己的野心太大,但事在人在嘛。
方生不知這片刻裡那廝竟生出這樣的想法,他沉吟很久,緩緩直問道:“施主那天所用的劍法,其出手之快,其身法之鬼魅,無一不使貧僧想起當年江湖中鼎鼎大名的辟邪劍法,乃至於有些,有些,”他踟躕再三才說道,“施主應當已聽說過了東方不敗在嵩山行兇一事,貧僧親眼見過他出劍的速度,以及那可怖的身法,因此,施主的武功,不得不令貧僧猜測……”
“嗯,劍法是辟邪劍法。”衛央坦然道。
二定大驚道:“這不是福建福威鏢局林家的家傳劍法麼?”
定逸師太幾乎逼問道:“衛施主你從何而得來?”
定靜師太卻奇道:“此地距離福建足有數千裡遠,衛施主也從未去過福建,怎麼會這一路劍法?莫非是那幾個魔頭做的好事麼?”
方生搖頭否定:“宋施主,葉施主,乃至那幾位施主,他們自到了西陲,就再也沒有進過關內,怎麼會是他們。這就更令貧僧奇怪了,這辟邪劍法到底是從何而來?”
衛央反問方生道:“不知方生大師在何處見過這辟邪劍法?”
“那是一位故人。”方生迅速說道,但一轉眼心中突然發了個顫,他瞧見衛央似笑非笑看著他哂笑,當即立即道,“少林與林家也算是故交,貧僧去南少林探望老朋友,林震南曾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教授他兒子,因此貧僧曾經見過。”
這話連傻子都不信。
定逸師太快人快語責道:“方生大師這話可就令貧尼不解了,林震南何等武功,江湖中不少人知道。若是令大師也聞風色變的辟邪劍法,福威鏢局怎會聲威一落千丈呢?”
定靜師太更是責問道:“以衛少俠的武功,也足以支撐福威鏢局如今的聲望,林震南的武功比之他來說只怕是差了一千倍,一萬倍。一個武功如此低微之人,大師又何必言辭鑿鑿自他手裡看到過那威名赫赫的辟邪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