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武堂還要製作沙盤推演,將本次戰爭寫進教材當中。
衛央自不會親力親為,見天色不早,遂決定回家。
“先等會,”趙允伏叫住,“有幾件事正要與你商議。”
衛央謙遜道:“我一個小孩兒知道個啥呀。”
“不知道也得知道,你說要整頓交通,我已讓人準備了交通司衙門,此外,你所說的西陲行政衙門也要在建設之中,這又要花一筆錢,經濟能撐得住?”趙允伏匆匆讓監丞調撥物資供應學院上課,自與衛央往王府走去。
衛央道:“此不謂西陲經濟,經濟是一個大範圍。我們應當有比較準確的詞語分別大經濟與小財政的區別,若不然,很容易把財政負擔轉化為經濟負擔。”
趙允伏自然答應,他只想知道以西陲如今的財政之力能否支撐這麼大的一個又一個的建設。
畢竟民房建造才剛剛完成一部分,還有不斷湧入哈密的民眾急需要住房吃飯。
衛央道:“壓力自然是有的,但如今是我們難得的建設的機會。朝廷必大批進鹽,關西貨物可趁機佔領關內的市場去。如今的問題是,自經濟中收上來的財稅壓力到底有多巨大,如果不行的話,只好使用存放在社保司裡的那批銀子才行了。”
“那個最好不要動,牽涉到民眾對我們的信任,昨晚上我讓人點察過,關內有一批自倭國運來的白銀,如今已盡數到了咱們的手裡了,這筆錢可暫緩燃眉之急。”趙允伏暢快笑道,“不過你們從金山帶回來的一批金子,以及瓦剌願意以大批金子換取細鹽的預付款,加起來也能頂一陣子了。我擔憂的是這些錢花光後怎麼辦,搞建設花出去的錢需大半年才可收回一筆。”
“我們的資金鍊沒那麼容易斷開,不過,不知不覺瓦剌人已經來做生意了?這好得很,他們有的是金子,另外,戰馬買賣也要開始了。”衛央道。
老頭兒有些擔憂,他怕的是西陲戰馬太多了,只能與朝廷做馬匹生意,一旦朝廷手裡的戰馬太多,他們將形成騎兵部隊的相對優勢。
趙王可是個冒險派啊。
“所以想安全,就必須不斷地發展。我過幾天要去看農林畜牧衛生方面的研究,聽說他們培育了新品種奶羊,這可是大事兒。”衛央道。
老頭兒撓頭:“花裡胡哨的,能有啥好看。”然後好笑道,“你倒是什麼也很好奇,去看看大概能得到些稀罕。我記得前兩年,有一批在海上據說失散了的紅毛,隨船帶著不少牛犢,有故友在那邊當差,見著很稀奇,給老夫送來了一些。”
衛央大喜道:“可是黑白花牛?”
“是啊,黑一塊白一塊的瞧著和咱們中原的牛犢完全不同。”趙允伏奇道,“你高興什麼?那牛犢拉犁不頂用,倒是吃得多。”
“那是水土不服了,不過這種牛可是培養奶牛的最好選擇,走,我們去瞧瞧。”衛央興沖沖就跑。
要想身體好,肉蛋少不了,每天一杯奶,強壯小學生。
衛央上學那些年,家裡經濟條件也不好,但每天他都有一斤牛奶,後來品牌牛奶起來後,他還好奇查閱過,由是自記得許多紙面上的技術。
趙允伏跟著跑,他就不信這小子連這都懂。
外城已經掛著“畜牧司”牌子的院子裡,數十個人正在冒雨送迎牛馬,還有一些羊。
司丞原本是在平涼行太僕寺當老倌兒的,致仕後跟著兒子跑到哈密來,憑一手拿得出的養馬的本事當上了級別不低的哈密畜牧司司丞。
“王爺,衛將軍。”看到馬隊匆匆而來,司丞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