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些道貌岸然的貨色有什麼道理可講,殺了罷。”文長老雙掌一錯直撲方靜。
方靜這才駭然道:“你,你們怎地都在這裡?”
丘長老嘿嘿怪笑:“今日殺了你,須記著不是江湖恩怨,意圖刺殺西陲上將,這才是你的死因。”
文長老連拍十八掌,十八個僧人急忙後退。
“武當的?”丘長老看那幾個道人,嘴角咧起來,懷念地說道,“當年老夫連殺武當沖虛牛鼻子十三個師弟、弟子,這小子好生客氣,今日又送了一批,來,咱們親近親近吧。”
“你說好端端的,你們惹他們幹嘛,這可都是西陲的功臣,敵人的敵人,你們何必呢。”衛央只好報之以攤手,“吩咐下去,本將今日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對中原武林產生了巨大的懷疑,要發一道告示,問一問這些高手們,哦,對了,再告知馮蕪,叫她跟各商隊以及合作者們說清,江南馮家嚇得我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了,我停止給江南發貨,至於什麼時候發,那就看江南馮傢什麼時候調查清楚這些江湖騙子打著他們的旗號來哄騙我們了。一天不調查清楚,一天不準一粒細鹽流入江南,誰若是不想做這個生意,誰儘管販運,就這樣吧。”
說完拍著胸膛說:“哎喲嚇死老子了。”
少林那十八人已經叫苦不迭了。
丘長老縱身飛撲出,手只抓那幾個道人的脖子。
“瞧見嗎,這才是高手,出手就要命,絕不與你糾纏,我等行軍打仗也當學這高明的路數。”衛央教眾將士們現場學。
可城門洞裡尷尬了。
越王急怒道:“郡主快約束你的手下,這是江湖恩怨!”
“你的意思是說江湖恩怨超越我西陲軍的尊嚴?”小郡主冷然吩咐道,“退後點,我倒要瞧瞧這少林武當派高手。”
“郡主不可,這還有江南馮家之事,人家要自家的女子回孃家,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越王聲色俱厲道,“若干涉此事,便是阻撓人倫,誰能背得起這個負擔?”
“我!”城頭有人道。
越王一瞧,是那劉員外。
劉員外笑道:“小兒福薄,老夫已昭示天下,馮蕪是馮家女,也是我劉家女。越王啊,數年前你不成器的兒子無緣錯過,如今還想好事呢?江南馮氏敢有個屁話,何不親來西陲明說?”
他索性建議:“不如你給馮步青一把砒霜,毒死這個老東西,而後叫我女兒去給那老不死奔喪,如此你可有半路截殺,要出細鹽提純之法機會,如何?”
遠處一人宣佛號:“阿彌陀佛——衛施主快叫你的手下住手。”
又一個和尚,四十許年齡,竟是黃顏色僧衣金光閃閃的寶袈裟。
那人騰空而起……
哦,他被一個老無賴給抓住了。
朱副總兵大叫一聲罵道:“哎呀他孃的不好,方生你要暗害本官!”
老無賴死死地扯住方生的袈裟,那僧人騰空他便鬆手放下墜落了。
這——
衛央一時哭笑不得,這老頭怎地玩起了這一手?
這是拼死也要把少林派的名聲給壞了啊。
丘長老縱身一竄,踩著城牆如雄鷹,三步趕到空中去,先向方生拍一掌,又一掌推在朱副總兵肋下,卸掉他下落的慣性,而後距離地面三尺左右伸手一抓,讓他平滑衝出去。
方生滿面錯愕。
剛才發生了什麼?
“方生大師,你說我能不能定你個謀殺西陲副總兵的罪名?”衛央似笑非笑仰著頭問道。
方生閉目又宣佛號。
“一起上!”這下那夥俗人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