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敵人後,衛央並不停留,順手一指點在那人尾閭穴,腳下換辟邪劍法,繞過那人屍體直撲前方之敵,那人還在尋他,又不知自家大人何故停留,他愕驚之間只見面前劍鋒如風,輕輕穿過他的長劍刺到眼前,躲閃不及下,眉心被刺穿,丹田又中一掌,當即啊的叫,死了。
這一下兔起鶻落,其餘四人盡一呆愣,眼前已失去了衛央蹤影,有一人駭然叫道:“又是那邪門兒劍法,當心點!”
話音落,身側一人叫,又死了一個。
辟邪劍法如鬼魅似暗影,卻被衛央以無名神功催動紫霞真氣使出來。
那便是紫霞流水無孔而不入,鬼氣森森的劍法竟被他使出飄逸從容的感覺來。
剩餘三人不顧體面,當即往中間一紮,背靠背試圖自保。
然而,滿場哪裡見衛央的影子?
馬黑麻身邊提彎刀者大叫:“他們在你們中間!”
不錯!
衛央一劍橫掃,但絕不硬斬。
能用三分力便可殺死的敵人何必使七分力氣呢?
劍尖極快無比地在三人後心連著刺數下,那三人兀自轉身下蹲分上中下三路刺出長劍。
衛央腳下滴溜溜一轉,繞過一人已到戰場邊緣並順手刺死給他擋風的一人。
他笑道:“冬風很醒人,謝謝你們了。”
眾人大駭,數十人一股腦提刀劍衝上來,衛央將長劍往刀上一搭,彎刀斬斷另一人腰肢,又縱身一跳,來到持狼牙棒一人的眼前,劍指在他手腕上點兩下,長劍搭上鐵棍,鐵棍便似乎成了他的,竟兇狠地橫掃一圈,慘叫聲頓起連傷七八人。
打群架最怕什麼?
最怕的是對手拉開陣勢步步緊逼!
最不怕的便是烏合之眾紛紛向前。
“辟邪劍法可是最適合群戰清小兵的劍法哦!”衛央一挑眉利用敵人之間的縫隙來回遊走,見有使短兵器護住自己的便放過,拿著長柄槭如狼牙棒大關刀者便鑽進懷抱一劍刺死,飲一杯熱茶的工夫,他竟又連刺十餘人,一旦有敵人防守待援便當即脫離附近的戰圈。
馬黑麻身邊有人高聲道:“大夥兒不要齊上,背靠背,以短兵器者為防守,長兵器者做進攻,拖住他,耗死他,都穩住!”
誰?
衛央瞟了一眼,見是個陰沉瘦弱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樣,穿一身黑衣,腰裡彆著兩把短刀。
馬黑麻的幼子麼?
衛央微微一笑,待那夥人紮成三五人一組的陣勢,他輕輕往外吐一口濁氣,那濁氣被風吹散了。
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