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伏問道:“我兒可有什麼話說麼?”
“都看到了,她也都聽到了,思慮萬千,只說了兩個字。”老婦低垂著眉目,瞧不出臉色,平靜地說道,“她回來之後,只說‘這人’便不多管了。”
趙允伏撓頭奇道:“又要老父親看不懂?”
老婦輕嘆道:“只怕是她也瞧不懂了,王爺請安心。”
怎地?
“已去探察了。”老婦也惱怒,憤恨道,“自來了這小子,練功的工夫少了一小半多了,這廝有什麼好的,那麼在意他做什麼?做得好便賞,做不好一劍殺了就是了。”
“你不懂。”趙允伏只好怏怏而去。
老婦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懂!那小子又奸又滑,他連殺個東廠番子都要推在別人的身上,又怎肯為王爺郡主出頭,阻擋幾個皇子的拉攏?那小子是個奸賊,靠不住得緊!”
趙允伏頭大如鬥。
今日那聖旨,正是那日皇帝派人傳來的,但使者還帶來了一個訊息。
天子問:“太子難以為繼,何人當為儲君?”
趙允伏安肯參與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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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帝那老兒又讓使者詢問:“郡主也將成年,總不好為王府之事,這輩子也不出哈密罷?魏王無嫡妻,秦王年紀正正好,王兄瞧著這兩個孩子,可還入你法眼麼?”
此外,還有一封來自京師的密信。
信主乃越王,信中備言思念後,“無意間”提起越王府的幾個王子,最提及“年方十六,酷肖宣宗”的四子,說其“善書法,工繪畫”,但是“唯獨待功業一途最不肖皇祖”,最後嘆一句“未知誰家英武的女子,可教是兒好成人”。
趙允伏將兩封信擺在書案上瞧了又瞧,一旁的毛筆提了又提。
他很想回一句:“吾虎女焉能嫁你犬子。”
可這手,怎麼就不聽號令呢?
不就是一個皇帝一個親王麼?
怕什麼呢?
夜已深,衛央搭一張板凳,嘟嘟囔囔正在院子裡洗衣服,今日那一口惡氣出的爽快了,可那一身血跡,在沒有洗衣粉的年代,該如何清洗?
這可是葉大娘送給他的衣服!
“他孃的,老子不洗了!”洗來洗去上頭的血跡就是洗不淨,衛央一怒之下抓起衣服砸在洗衣盆裡,惱恨道,“皂角都治不了你了,信不信發明個肥皂?”
後院屋頂,綠衣少女輕笑,偏著頭瞧了那廝好半晌,見他又嘟嘟囔囔蹲在屋簷下,就著月光使勁揉搓那衣服,竟全然沒有把白天的作為放在心裡,想煩惱便煩惱,想製作甚麼“肥皂”便在地上寫寫畫畫,眼眸中竟很羨慕他,半晌一搖頭,提起自己的手掌瞧半晌,目光驟然凌厲,往東方一望去,森然一抹殺機浮現眼角。
“此人倒有趣兒,”她忽然低語,“是了,我家痛恨皇帝兄弟二人的算計,他未必不痛恨我們的算計……算計麼?不必了!”
少女輕笑一聲,雙足點在屋頂眨眼劃過夜空消失無蹤。
衛央只聽一聲輕響,回頭張望時哪裡有人?
“幻聽了。”衛央抓下臉,“算了,我記著,有個電視劇裡頭說過,似乎明代已經有‘洋胰子’來著,明日找別人問一聲,這肥皂——林三製作過,可他又沒說細節,我怎麼想得起來?!”
他撓頭直道:“這真是:書到穿越方恨少,洗衣服時想肥皂。”
押韻合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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