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那兩個武功高強的踟躕了。
黃鐘公叫道:“衛小郎,咱們都是明白人,你也不必說大話;且不管你能否送我們出城,若我們自廢武功,哼,那豈非你砧上魚肉了呢?老夫見你,既心狠手辣,又心思縝密,你這樣的人,怎肯是迂腐的、竟將敵人的承諾當回事的人?”
黑白子叫道:“不錯,不錯,我們愛才上你的當呢。”
衛央面色親和,卻忽然一刀要砍禿筆翁的胳膊。
黑白子不敢發射暗器,黃鐘公無法以琴御劍,只好均叫道:“且慢,且慢,咱們有商量!”
“你需要什麼?”黃鐘公問道,“武功?銀子?”
衛央刀鋒轉回禿筆翁脖子上,微笑道:“諸位兄弟,這兩人,接下來必以你們的性命為要挾,迫使咱們放了這禿筆翁、丹青生,只是,我若聽他們的話,他們一匯合,咱們只怕都要死。”
有一個哨官大聲笑罵:“哈哈,想他孃的屁去。衛兄弟,咱們可都是王爺手下的軍卒,素來不畏死。你放心,他們若動手,打傷咱們一個人,其他人便揮刀,殺死被魔崽子們折磨的兄弟,然後,咱們活著的,先將這勞什子禿筆翁丹青生亂刀分屍,再保護你殺到忠順王府。”
“不錯,衛兄弟,你如此年輕,何愁來日沒有高明武功?”有一個把總哈哈大笑說,“他們今日殺了咱們,咱們死的也暢快,無妨啊。但等你長大,替咱們殺他一千個,一萬個,乃至殺死魔教全部壞種,咱們兄弟們在地下,那也痛快之至啊。”
但也有人衝黃鐘公叫道:“那老兒,不妨讓乃父為你介紹,咱們衛兄弟,可不僅僅是江湖中人,他還是朝廷的官兒,王爺親定的參將大人。你若敢傷害他,把你祖墳也給你翻個底朝天兒!”
更有人罵道:“殺罷,老兒你快殺,乃父在戰場上,騷韃子也沒要了咱們的命,正好叫你們這些魔崽子們殺了,好叫天下人都知,你們這些魔崽子,果然是一群該殺的奸賊。”
那兩人竟被罵得心亂如麻,不由高聲道:“且慢,且慢,都且慢——衛小郎,不如這樣罷,我們退出一百丈,將身上的武功心法、金銀財寶,全都放在這裡。”
這是黃鐘公叫的。
那黑白子又叫:“咱們也發誓,絕不會再來尋釁,並向江湖朋友宣告,咱們這輩子,但凡有你衛小郎之處,咱們避著走,不管是任教主有令,還是東方右使之命,凡是與你衛小郎有關,咱們絕不奉行,如何?”
這倒是個辦法。
衛央一笑道:“可我既瞧不上你們的武功心法,也不認為你們是富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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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夫雖只是江湖上的低手,但與內功一道,倒也頗有研究。舍弟各有神通,衛小郎將來是要出將入相的人,這琴棋書畫,咱們倒也教得起。”黃鐘公當即放下手中的古琴,又取懷裡的功法,一併兒放在牆頭上,心下已有些急了。
他知道,官兵頃刻就到了。
衛央倒沒想過自己還有這需求。
不過,比起學這些技術他更不相信那四個人的承諾。
怎麼辦?
“若是有三尸腦神丹……不可!”衛央心中油然想起任我行東方不敗控制這些人的法子,正起了貪心,猛然腦海中一清靈,斷然暗忖道,“這些手段是可用,但不可常用,更不可一時無法便想起來要用。我若成為了這樣的人,與任我行與東方不敗之流,又有何區別?此術也,非為道!”
猛然就在此時,上丹田內、兩金室間,那純正無比的兩股真氣,竟隨著他的清靈,剎那間分出至少一半兒,那溫潤之氣下五臟,那純陽之氣過六腑,彷佛皓月朗照,宛如清風低語,又好像大江大河,竟如汞,如溪流,剎那間遊走一個周天,然後歸納入臟腑,一時間,五臟六腑猶如湖泊大海,竟有一片紫氣毫光,片刻間,衛央直覺自己的內腑、身體,彷佛真換了一個樣子。
而真氣所過之處的經脈卻從方才的脈脈溪流,這一刻化作長江大河。
紫霞神功流轉真氣過那大江大河,日夜不停地奔騰洶湧。
但此刻與以往不同,江河奔流之時,經過如湖泊大海的五臟六腑時,隨著一呼一吸竟主動在真氣中附著一縷真元,那真元如日光,如紫霞,每過一處地,便生十分力,迴圈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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