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至極的同齡人給了衛央巨大的壓力。
他原本以為,以自己的武功,同齡人當中定然哪怕不算最好,也不至於太差了,可如今瞧來,他或許是同齡人裡的佼佼者,但比起最出類拔萃的他連墊底的都不能算!
衛央下定了決心,也不去想對方是誰,左右她是一個榜樣,一個小目標,遂提著鋼刀,在廢墟中尋找敵人,倒真被他找出了兩個。
“你……等著!”其中一個還算是高手,衛央提刀正要斬他脖子,那人瞪著兇悍的眼睛,瞬間竟自爆經脈,一時真氣逆行,他竟自殺了。
衛央不憐憫,又一刀斬在另一個俘虜脖子上,他出刀又快又狠,那人剎那斃命。
但他臉上痛苦之至的表情,卻在那一瞬間彷佛都解脫了。
衛央將能找出的屍體全部找出,而後看著他們形態各異的表情,默然了很久。
“想什麼?”身後忽然想起忠順王的聲音。
衛央搖搖頭,冷淡道:“大家都是黃面板,黑眼睛,黑頭髮,在一起他們養殖,我們種地,平平淡淡過日子不好麼?”而後道,“可惜,如今我們還是敵人,那也只好鋼刀說話了。”
趙允伏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老夫少年之時也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你小子想得更透徹,既然暫且和平共處不了,那便只好鋼刀相對,沒道理他們要殺我們,我們卻要念著阿彌陀佛企圖感召他們吧?這個道理,老夫用了二十年才想通,你是個人才。”
而後略得意地詢問道:“你小子是個人才,但還不是天才,老夫知道你壓著自己的武功呢,不過,你再好,能有方才那孩子的造詣麼?”
衛央白了他一眼:“倒沒看出來王爺還是個爺們兒呢。”
“你小子也不差啊。”趙允伏笑道,然後才說道,“好了,那鹽引,老夫許你一些,哈密的鹽引,老夫讓你三成,你若能做好,且不傷民本,老夫讓你七成。倘若老夫還有幾年的好光景,jyg以西,諸衛的鹽引,老夫也能許你一半。”
“我何必獨肥一家而瘦貧苦人,一開始,只怕這細鹽,價格必不會太低,一斤只怕要數十文乃至上百文錢,待規模鋪開,大約一斤三十文到五十文。”衛央要求道,“但這需要人手,需要場地,需要原料。粗鹽是一個生意,可養活一批人;石灰石開採、運輸、收購又是一筆生意,又能養活一批人。”
那……
“提純的法子,我就算告訴別人,別人也學不到,若不然,煮鹽的商行那麼多,他們早提純出了。”衛央道,“另外,我若把什麼好處都佔據,阻撓之人必如過江之鯽,倒不如將現行利潤分一些給他,我自取利潤最大的。這是一條產業鏈,若西北穩定,光這裡的人們就能養活所有人,若局勢穩定,道路暢通,哈密細鹽運入關內,王爺治下的民眾,不定有再也不受飢寒的折磨的時候呢。”
忠順王眼光大亮,笑吟吟地道:“你這生意做得越大,老夫越放心。可以,你需要什麼人,自管去招納,如今麼,王府出一筆錢,軍中出一筆錢,算是救治傷兵之用……”
“有三百兩足夠了,”衛央道,“我看城中還有些貧家,但哈密衛的藥材儲存過多,索性做一個好事……”
“老夫命世子來牽頭。”忠順王目視衛小郎。
衛小郎點頭:“我本有此意。”
“好小子,懂得取捨,你前途遠大。”忠順王大喜,當即令劉都司李都司前去支賬,又命人全城通告,“凡有醫術者,可到城北衛小郎手下聽用;凡有藥材者,以市價購買,一傳送到城北衛小郎家;凡有病、殘、傷之人,三日後可往城北衛小郎飯鋪門前列隊,一體免費診、療。此時乃世子統籌管轄,無論軍、民、商皆可前往。”
又命軍中郎中分出一部先去王府聽命,再免全城藥鋪三月徭役,只須取郎中赴城北衛小郎處聽用。
“不必,只取城北的。”衛央攔住歡天喜地咬著牙,忍一身輕傷要去傳達的軍卒,吩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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