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央黎明即起,此時城中雞犬不聞,還是寅時末卯時初。
掃灑庭院,而後取冷水沐浴,清理一夜的睡意,這才到練功時候。
桑三娘一把推開窗戶,看到晨光中衛央面東而坐苦練內功,眉頭一揚又重重關掉了窗子,沒好氣地罵道:“真是好晦氣,怎地遇到了這三個傻子。”
隔壁傳來葉大娘不滿的輕咳。
桑三娘得意,到底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她是主張以武力控制那三個人的,可賈布那廝竟說什麼從長計議。
也罷。
且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衛央恍若未知,照例在東方晨曦亮出之時練功習武,到太陽昇起之時,微弱的真氣在他用自己看來很普通的外部按摩敲打的淬鍊下,又在體內迴圈三週,丹田內越發充盈,常有遇事便想拔刀的衝動。
這只是錯覺。
天一亮,衛央不再練內功,拔出馬百戶送來的鋼刀,一招一式對著木人繼續練那基礎刀法,待雙臂痠麻,又取木棍練習劍法,在這裡他留了個心眼兒,賈佈教過的四母劍當練,宋長老教的原本不知道名字的基本劍法卻不練。
賈布照舊在身後觀察,今日他有個問題要問了。
衛央休息的時候,賈布問他知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衛央淡然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總之都是高手,我既沒能力反抗,自然不去自找麻煩。”
賈佈道:“你是個聰明人。”
衛央反問道:“卻不知賈先生離開之時怎麼處置我這個聰明人啊?”
擺擺手,賈布態度和藹地道:“聰明人,自是有用人嘛,何必要處置。對了,今日起,我們的飯菜,你不用做了,我們會自己做。另外,為了防止別人懷疑,你可以開啟大門,經營你的生意。”
衛央點點頭,但又搖搖頭。
賈布不解但也不繼續問。
他如約教了衛央一招“松風劍法”,看著衛央照貓畫虎,只見桑三娘輕手輕腳自屋裡出來,隨後,葉大娘也起床了。
“如何?”賈布笑問道。
桑三娘哼的一聲:“倒是個果真老朽的婦人,時而氣息渾濁,時而半晌沒有動靜,但有些武功底子,不足一提。”
院中遂再無說話聲。
衛央練完功,去廚房幫忙。
葉大娘低聲道:“那功法不可在旁人面前練習。”
為何?
“他們都是內功高手,自然看得出,你學的功法是名門正派的正宗心法,你說的那鳴天鼓之法,萬一讓他們察覺,只怕要早下手的。”葉大娘叮囑,“你可在旁人面前表演《全真大道歌》之類的內功法門,《紫霞神功》萬不可出現,若不然只怕還會招來五嶽劍派,別忘了,哈密城也少不了這些名門正派的幫助。”
這倒是實話。
“昨夜有沒有麻煩?”衛央知道葉大娘騙過了那幫魔教的傢伙。
葉大娘笑道:“按照你的吩咐,都辦好了。”
但她又得意地道:“為了避免讓那些官兵找到這裡,我在別的坊間多張貼了一些,這裡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