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沒打壞,切磋、日常切磋,不是個事。”
喻蘭川:“那就好,地盤的事,以前沒有規矩嗎?有規矩,就按規矩來,別跟我扯別的,以前行,以後就行,不行也得校”
煎餅俠們面面相覷。
喻蘭川冷笑一聲:“工商局電話多少來著?”
煎餅俠們頭一次碰到這種投訴狂,不敢不行,最後當著喻蘭川的面,捏著鼻子互相擁抱了一下,都覺得自己的清白遭到了玷汙,一起垂頭喪氣地走了。
甘卿狗腿地邁著碎步顛過來,把電腦和眼鏡還給喻蘭川:“喻爺威武。”
她方才一直握著一條眼鏡腿,金屬眼鏡框,一邊的眼鏡腿冰涼冰涼的,一邊沾了她手心的體溫,懸殊的溫差從一邊的太陽穴流向另一邊的太陽穴。
喻蘭川看了她一眼,又被似曾相識的眉目蟄了一下,繃著臉衝她一點頭,寒暄道:“這麼晚下班?”
“不晚,”甘卿面對拯救了她早飯的恩人,好話不要錢,“回來得正好,不然都沒機會幫您拿東西。”
油嘴滑舌。
喻蘭川不知怎麼,想起了她哄張美珍的嘴臉,無端又不高興了,凜若冰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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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進門,不會看人臉色的弟弟就一臉崇拜地跑過來給他叼拖鞋,“哼哼哈兮”地伸了伸胳膊腿:“哥,我剛才從‘貓眼’裡看見了,你也練過嗎?什麼時候練的?以前都沒聽你過,能教教我嗎?我前一陣還去星之夢找過那個姐姐,結果磨了半,她就給了我一個報警器,還教了我一債撩陰腳’,我覺得有點下流……”
喻蘭川額角青筋暴跳,伸手一指屋裡:“寫作業去!”
劉仲齊就跟誤食了貓薄荷似的,連蹦再跳地“飛”回了他自己屋裡,還跳起來摸了一下門框。
這時,公司同事緊急呼叫,某個就要籤合同的投資專案政策有變,大老闆突然反悔,召喚風控部門線上會議。喻蘭川只來得及用微波爐熱一個三明治,就開始接受各部門的電話轟炸。
正在他焦頭爛額時,陽臺窗戶忽然“叩叩”地響了幾下,喻蘭川嚇了一跳,不心把培根整條拖了出來,伸著個長舌頭似的轉過頭,看見他家十樓陽臺外趴著個“蜘蛛人”,穿著緊身衣,手裡拎著鋼爪和吸盤。
“蜘蛛人”從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紙,“啪”一下拍在了窗戶上,上面歪歪扭扭地寫道:“我是‘堂前燕’傳人,我要向你挑戰。武林大會,一決勝負。”
喻蘭川:“……”
起碼這一刻,他無比懷念自己冰冷的租屋和無情的房租。
對,起這個遭瘟的“武林大會”,老楊大爺已經跑來催了好幾次,是場地和海報都做好了,隨時可以給他看。
武林大會三年一度,以前都是大爺爺主持。
老楊大爺:“我們都老了,跟不上時代了,也該讓年輕人出頭了,大傢伙也都想見見喻爺,川啊,這回就你來主持吧。”
喻蘭川:“楊爺爺,我今年真的沒有年假了,咱們聚會能換個時間嗎?春節長假怎麼樣?”
“不行啊,”老楊大爺,“春閱火車票買不上啊!”
喻盟主無話可,憤而消極怠工,並且開始在網上找新房子,寧負房租,不當盟主了。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隱約傳來“喀嚓”一下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有女人淒厲的尖叫聲響起,扒在他窗外的“蜘蛛人”人影一閃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