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貴太妃想起前事,忍不住抬手抹淚,她哽咽著繼續說道:“當年,華瑾想要跟隨皇兄離開西魏,卻不幸被妖婦洞悉了意圖,她要求華瑾改變主意,豈料華瑾厭倦西魏的一切,執意要離開。妖婦假意成全華瑾,實則心懷鬼胎,後來華瑾生出一對雙生子,也就是勤兒和你。”
“華瑾産後虛弱之際,妖婦便用勤兒和你,威脅華瑾,她說西魏皇家無後,若是華瑾執意要走,那她必須要留下你們兩個,如若不然,她就讓皇兄永遠無法離開西魏。無奈之下,華瑾只得選擇留下,但她不忍心讓皇兄一人離開,便向妖婦提出要求,要求將你們兄弟中的一個交給皇兄帶走。”
齊貴太妃伸手抓住齊玄宸的手腕,“宸兒,你很幸運,你遠離了西魏這個漩渦,可是勤兒,他與你同一日出生,境遇卻是大不相同,他自小受盡折磨,以至於小小年紀便落下了病根,好不容易看到曙光,卻又不明不白的去了。嗚嗚…宸兒,你一定要為你的兄長報仇!答應姑姑,一定要報仇!”
齊玄宸迅速消化著齊貴太妃的所說的話語。
他從未想過,原來自己還有一個親生兄長,原來除了父皇和母親,寧薇和兒女之外,他還擁有一個至親之人。
雖然想起勤帝的臉,齊玄宸還是覺得十分可惡,可不得不承認,齊玄宸現在對勤帝的看法變得十分玄妙,與先前截然不同!
齊玄宸終於明白,勤帝說起與聞氏的血緣關系時,勤帝的反應為何那般古怪。
而聽完齊貴太妃一席話的寧薇,則終於明白,為何她有時會覺得勤帝有些面熟。
勤帝雖然帶著一小塊面具,但是,他的長相分明與齊文帝有幾分相似,只是因為他還年輕,臉色又太過蒼白,寧薇才很難將他與齊文帝想到一塊。
“報仇?”聞氏笑了,“西魏是何等強大?若非有哀家在,勤兒哪有可能登上西魏的皇位?你們都應該感謝哀家,是哀家讓勤兒有機會站在權力巔峰,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有哀家,是哀家的恩賜!”
“恩賜,哈哈…”齊貴太妃的笑聲有些瘋狂,她大力啜了一口,道:“我齊家子孫,不稀罕你的恩賜,你給勤兒帶來的,全然都是痛苦。”
“勤兒從未見過他的父親,母親近在咫尺,卻只能稱呼其為皇姑,他出生時明明身體健康,卻被你折騰成一個病痛纏身的人,他明明雄才偉略,卻因你的壓制,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你這個妖婦,根本沒有真的給過勤兒什麼,你只是將她當作工具,你毀掉了勤兒一生,謀害了勤兒的性命,如你這般惡毒之人,就該天打雷劈,千刀萬剮!”
齊貴太妃的詛咒,令聞氏極為惱怒,“來人吶,給哀家教訓一番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看夠了好戲,她想要盡快結束這場鬧劇。
聞氏的話剛落音,幾名黑袍人從殿樑上躍下,將齊玄宸和寧薇齊貴太妃團團包圍。
齊玄宸見到這種情形,非但沒有半分意外,反倒是痛快一笑,道:“既然人來齊了,那就一起解決了吧!南夜,想來你也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日就與爺並肩作戰如何?”
南夜是葉楠在大齊所用的化名,聞氏聽過,卻一時沒能想起,聽到齊玄宸突然叫出南夜的名字,她只是冷笑了一聲,片刻後才大驚失色。
目光迅速朝眾人臉上閃過,聞氏並未找到葉楠的蹤跡,想到葉楠易容的本事,突然滿眼防備的再次看向眾人。
聞氏並非沒有想過早早除去葉楠,只是葉楠此人刁滑,根本無處去尋,更遑論殺掉他!
直到此時此刻,聞氏才驚覺,今日之事,只怕早已超出了她的掌控。
這時,一直將劍架在齊玄宸肩上的聞闕,突兀的收回了長劍,緩緩對齊玄宸說道:“你是如何認出我的?我自認這回毫無破綻。”
“爺說過,你的火候還不夠。”齊玄宸扯了扯嘴角,他才不會說出自己是憑著味道認出南夜的,畢竟嗅覺過於靈敏,或許會成為南夜取笑他的機會!
“南夜,好久不見。”寧薇也回頭看向南夜,顯然也早就認出了他。
南夜不由有些挫敗,“你們…你們都認出來了?”
齊玄宸和寧薇毫不猶豫的齊齊點頭。
“…”南夜一度無語。
原本劍拔弩張的大殿,因他們幾人毫無顧忌的敘舊,氣氛變得極為詭異,眾人的目光之中,充滿不明所以。
聞氏不愧是個狠角色,她並未被南夜的突然現身嚇退,很快便從驚慌之中抽身而出,慌忙大喊:“李福,動手!”
以李福為首的一幹黑袍人,皆練就了西魏皇族祖傳的武功,這一戰,誰勝誰負,還是未知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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