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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寧老侯爺之所以迎娶夏氏,並非是因為米已成炊,而是為了讓父皇的皇位不再動蕩?難怪夏氏母族終會沒落,難怪齊玄瑄一直不被父皇重視,原來一切早有因由!”
此前,齊玄宸也曾有過疑惑,為何寧韋這般絕倫的人物,會屈服於夏氏的伎倆之下,如今卻是終於明白原由。
夏氏就算工於心計,終究不過是個女子,若無夏家撐腰,她又怎敢算計寧老侯爺?若無夏家從中作梗,她又如何算計得了寧老侯爺?
太夫人自小與寧老侯爺定下親事,他倆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太夫人自然是寧老侯爺一生唯一的至愛無疑,想必他最不願意負的人,便是太夫人了。
可他那般英偉的人物,本可選擇隨性而行,他卻終究為了與齊文帝的兄弟之情,為了天下大義,無奈之下,選擇了委屈太夫人。
“你父皇與寧侯所走的,本就是一條千難萬險的道路,為了心中大義,他們都做出了很多妥協,本宮雖不曾見過寧侯,卻對他的大名如雷貫耳,若是可以,本宮也不願讓他英年早逝。”
說到此處,華瑾大公主猶豫了一瞬,又道:“本宮更不願你父皇痛失摯友,只是本宮…”
沒能夠阻止悲劇的發生,華瑾大公主心中無疑是遺憾的,可遺憾又能如何,人終究是死了,永無複生的可能。
正如齊玄宸所言,寧韋之死,必定會變成她與齊文帝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正因如此,她自私的想要將此事深藏。
雖然如今的她根本沒有辦法拋下一切,順自己的心意離開紛擾的西魏,然而,她私心裡還是希望,她與齊文帝之間並無這道鴻溝。
如今當年之事終於無法遮掩,華瑾大公主無措之餘,心中也突然鬆了一口氣,就好像那些自私的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讓一直壓抑的她能夠得以喘息。
齊玄宸的視線悄然從華瑾大公主身上劃過,內心裡掙紮不已,他不知道此刻該不該出聲安慰華瑾大公主。
齊玄宸還沒有做下決定之時,華瑾大公主再度出聲。
“當年本宮曾經極力不讓悲劇發生,最終也讓太皇太後丟掉了權勢,本宮以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就算你們無法放下心中仇怨,本宮亦堅決不會讓你們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
華瑾大公主直視著齊玄宸片刻,繼而轉身說道:“既然你不願交出無為,那本宮便將無為留在這裡修養。”
“至於你,”華瑾大公主看向趙嬤嬤,“本宮只當你死在了當年,日後你想要過怎樣的生活,本宮不欲理會!”
說完此話,不等齊玄宸和趙嬤嬤有所回應,華瑾大公主便毅然邁步離開。
齊玄宸咬了咬牙,端著桌上杯盞,心中徒然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沒有喝茶,又不耐的將杯盞狠狠磕在桌上。
見齊玄宸面色鐵青,趙嬤嬤猶豫了片刻,輕聲說道:“王爺,若是你的父皇負盡天下人,你能下得了狠手,除去他麼?”
齊玄宸怔愣不已。
他很清楚,趙嬤嬤這是在告訴他,對於華瑾大公主來說,聞氏在她心中的地位,就像是齊文帝在他心中的地位一般。
“休要將父皇與那等惡毒婦人想提並論!”齊玄宸忍不住冷哼。
對於聞氏,齊玄宸是不屑的,但他也因為趙嬤嬤的提醒,對華瑾大公主的心態理解了幾分。
只是,理解從來都不等同接受。
這時,寧薇帶著抱著兩個孩子的含翠和巧竹,從側門走入正廳,“阿宸,或許,我們該是時候離開了。”
此言一出,齊玄宸神情怔愣許久,才出聲問道:“難道你打算就這麼算了?你不是一直想要為祖父報仇的麼?”
寧薇垂下眸子,輕聲說道:“華瑾大公主所言不假,聞氏如今不過是個垂垂老矣的婦人,在我看來,西魏皇宮便是聞氏的牢籠…也是時候放下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