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提?我知道如今的武親王妃原來不過是個側妃,原來的王妃死了,她才被封為王妃!”
萼兒掰開珠兒的手,肆無忌憚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
珠兒嚇得面色煞白,快速後退兩步,遠離萼兒,驚懼的說道:“你想死我不攔著你,但你現在是我的婢女,你會連累我的!”
“看來你知道不少事,”萼兒眯了眯眼,神色認真的望著珠兒,道:“若是你將你所知的都告訴我,我就幫你逃過今日的劫數,救你出苦海。”
“你救我?”珠兒氣笑了,“你還是先救救你自己吧!”
萼兒神情一變,“你不信我?”
“我自然不信你,今日若是不能得到大齊瑞王爺的青睞,我和你都要死,你以為武親王妃是說笑的麼?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現在的情況?”
說到此處,珠兒不想再繼續,眼前這個丫頭想尋死,那就讓她去好了,自己尚且保不住,何必將這丫頭的生死攬上身?
珠兒轉身往自己居住的小院方向走去。
萼兒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抬步追了上去。
平常冷冷清清,毫無人氣的小院,此刻候著幾個奴婢,她們手中端著木質託盤,託盤上整齊的擺著各種物件。
美衣華服,胭脂水粉,金玉首飾,應有盡有。
沐浴更衣,輕薄的美衣華服加身,鮮嫩的胭脂水粉添色,再配上精緻妖嬈的各色首飾,先前樸素的珠兒,被倒騰成了一個迷人的妖姬模樣。
奴婢叮囑幾句,便馬不停蹄退去,獨留珠兒端坐簡陋房中。
女兒多愛俏,可珠兒偏偏鄙夷自己這萬分妖豔的模樣,看著銅鏡中這個不像自己的自己,珠兒愁眉不展,美麗妖嬈的容顏增添愁色,多了一份別樣的美感。
銅鏡裡突然映出萼兒的臉,珠兒透過銅鏡看了一眼,垂眸道:“你還來做什麼?”
“來搭救你,”清楚珠兒不信她的話,遂不等珠兒回話,便繼續說道:“想必你不清楚,此次武親王迎接瑞王爺來皇城,我正是隨行之人其中一個。在瑞王夫婦跟前伺候多日,我與他們很是熟悉,若是有我相幫,你必定能夠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萼兒所言,半真半假,隨行是真,在瑞王夫婦跟前伺候卻是胡扯。
珠兒微微一愣,是了,若是萼兒毫無用處,武親王妃又怎會留下她,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想到了什麼,珠兒心有慼慼的輕聲說道:“可我不願以色侍人,更不想為人妾室,遠赴大齊。”
“你倒是有趣,”萼兒回想起齊玄宸眼中只有寧薇的模樣,笑道:“還好你不想,若是你想,只怕有的是苦頭吃了,那大齊瑞王夫婦,都不是尋常人,想平白插上一腳,只怕你還沒有那個能耐!”
楠哥哥是何等人物,連他都敗下陣來,你就算想也是白想。
珠兒並未因她說話直白而感到羞惱,反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想到萼兒先前執著於武親王死去的原配王妃之事,她忍不住出聲問道:“原來的武親王妃死去多年,你為何執意問起她的事?”
萼兒凝眉,冷聲道:“這事與你無關,你也莫要再問,你只需清楚我可以幫你就是了。”話鋒一轉,又道:“將你所知的盡數說出,我便會幫你張羅,再過不久瑞王爺就會來赴宴了,若是耽擱了時間,我見不到瑞王爺,到時想幫你也無能為力了!”
事已至此,珠兒別無選擇。
她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握緊了雙手,下定決心開口。
“我在王府之中足足住了八年,有關死去的王妃之事,皆是零零碎碎從僕婦口中聽說的。
據說那位王妃性子柔善,她出身不高,不知怎的,得了當今太皇太後的青睞,便為她與武親王賜婚。僕婦還說,武親王也曾對她極好,百般寵愛,後來卻不知為何,開始冷落於她。
那僕婦說的誇張,說是武親王甚至有些懼怕那位王妃,這怎麼可能?武親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怎麼可能畏懼區區一名女子?”
說到這裡,珠兒抬眸看了看萼兒,像是詢問她的看法。
見萼兒抿著紅唇沒有開口,她便再次垂下眸,繼續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