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春藥啊!”小夏子恍然大悟。
含翠連忙反駁:“什麼春藥?明明是酒來著,休要胡說。”
“總而言之,用途一樣嘛!你們想讓主子喝這種春…哦,不對,是暖情酒才對!”小夏子仔細的想了想,道:“這個法子的確不錯,想來主子不會防備我等,要不晚膳過後,咱們將此酒放入兩位主子房中?”
聽言,巧竹屈指敲了敲小夏子的後腦勺。
“笨~兩位主子那般敏銳,你大剌剌將酒擺在房中,他們怎麼可能會中計?被他們發現不就前功盡棄了?”
“依巧竹姐姐看,要怎麼做才好?”
聽到小夏子的提問,巧竹狡黠一笑,繼而將小夏子和含翠拉到自己身邊,湊到他們耳邊,輕聲嘀咕了起來。
……
禦書房
齊文帝喝過兒媳婦茶,心情極佳,爽朗的笑聲頻頻傳出。
看著面前的一對璧人,他頗有老懷安慰之感。
然,欣慰之餘,難免想到了齊玄宸的生母,她遠在異鄉,沒能伴隨宸兒成長成人,亦沒能看著他成家立業,想必心中滿是遺憾。
哎~只怪天意弄人!
當年若非宸兒生母食言,突然改變主意留在西魏,也不至於母子分離!
齊文帝雖說難免有所怨言,然,最終還是怨怪自己最多,在他看來,所有的遺憾皆因他而起。
過去的這些年,齊文帝並非沒有想過將齊玄宸生母接來大齊,只是每次派人秘密前去,皆被她打發回來。
甚至她從未給過齊文帝只言片語。
或許,二十多年,已經足夠抹殺當年情!
不管齊玄宸生母是否忘情,齊文帝身為大齊君主,無法遠赴西魏,更遑論互訴衷情,兩人也只能各安一方。
想到這些,齊文帝不禁長長嘆息。
齊玄宸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未曾出聲詢問,寧薇眼中亦劃過一絲深思之色。
察覺自己長嘆不妥,齊文帝臉上再次浮現出笑意,他忘記了打算今日提起的重要之事,只是對齊玄宸說道:“新婚燕爾,自當多些時日相處,這幾日,你不必上朝議政,待三朝回門之後再行上朝不遲。”
“好了,朕還有奏摺尚未批閱,且退下吧。”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話便行禮告退。
李康年將兩人送出門,正想轉身離開之時,齊玄宸出聲叫住了他。
“李公公請留步。”
李康年皺了皺眉,回過頭時已然是一臉笑意,“六皇子有何吩咐?”
齊玄宸笑了笑,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父皇曾言,待等到合適時機,便會告知爺生母之事,如今爺已經成家,不知這合適時機可是到了?”
“老奴不敢妄自揣測聖意。”李康年硬著頭皮應道。
齊玄宸睨了他一眼,又道:“李公公自幼陪伴父皇左右,想必爺的身世無人比李公公還要清楚。不知李公公可否透露一二。”
李康年飛快的看了齊玄宸一眼,繼而垂下眼簾,“事關皇上舊事,老奴不敢多嘴。”
齊玄宸不曾再度逼問,只是拉著寧薇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許多。
寧薇自然察覺了齊玄宸的變化,她微微一笑,輕聲問向李康年,“自從去了渤海就再未見過辰妃娘娘,不知辰妃娘娘可還安好,可否容許探視一番?”
自齊玄宇犯事之後,辰妃多次謀害齊玄宸之事便浮出水面。
齊文帝得知此事,未免齊玄宸喪母,並未處死辰妃,只是將其幽禁於寢宮之中,所有人等一律不許她的寢宮半步。
寧薇突然問及此人,李康年微微一愣,繼而有些緊張的回道:“辰妃娘娘尚在禁足期間,六皇子妃正值新婚大喜之時,何必沾惹此等晦氣?不若一切隨緣,豈不是更加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