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府頗大,無人居住的屋子數不勝數。
含翠將巧竹拉進了一間空屋,這才松開巧竹,將方才發現的一切盡數告知。
“你是說小姐和姑爺昨夜並未圓房?小姐仍是處子之身?”巧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在她看來,齊玄宸對寧薇極盡痴纏,如今兩人已經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夫妻,齊玄宸怎麼可能在新婚之夜冷落寧薇?
巧竹認真的看著含翠問道:“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怎麼會?此事關乎小姐終身幸福,我怎會如此不知分寸?”含翠心中焦慮,忍不住圍著巧竹轉起圈來。
巧竹也清楚含翠的性子,知道她肯定不會拿寧薇的事開玩笑,方才那樣問只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罷了。
“難道姑爺和小姐昨夜起了爭執,為了賭氣才沒有圓房?”巧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含翠眼睛一亮,覺得不無這種可能,她仔細想了想,又否定的搖了搖頭。
“若是連圓房都不願,那該是生了多大的氣呀?方才看他倆笑容滿面,肯定不是賭氣!”
含翠咬了咬唇,繼而湊到巧竹耳邊。輕聲說道:“小姐身上好多吻痕,可見他倆…我覺得肯定是六皇子的問題,或許…或許他根本就…”
說到這裡,含翠無法繼續再說下去。
“或許怎樣?你倒是說清楚啊?”巧竹沒有多想便開口催促。
見含翠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巧竹想到了什麼,立刻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許久過後,她回過神來,松開自己的嘴巴,一邊回想一邊說道:“照你這樣說,好像也不無可能!”
“啊?連你也這樣覺得?”含翠嘴一癟,眼中再次出現水光。
巧竹緊皺著眉頭,對巧竹說道:“你不知道,當初在渤襄城之時,六皇子便日日宿在小姐房中,起初我還勸過小姐,只是小姐說六皇子不會對她如何。我見小姐十分肯定,她手上的硃砂痣也一直都在,想著他倆早晚會變成夫妻,六皇子陪著小姐能保護小姐周全,便沒有多想。”
“如今聽你這樣一說,我倒覺得你說的沒錯,想想也是,小姐那等絕色美人,男子與她同床共枕,哪會無事發生?我娘可是說了,天下男子皆好色,沒有例外!”
聽完巧竹一席話,含翠急得直掉眼淚。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是不是該趕緊回府,將此事告知太夫人?”
“你先別哭了,哭的我心都亂了還怎麼想法子?太夫人若是知道此事必定吃不下睡不著,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告訴她才好,你說小姐今日強顏歡笑,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
巧竹緊拽著自己的雙手,看樣子她此刻並不比含翠好過。
她雖然頭腦靈活,卻是不曾遇到過這種局面,一時也想不出主意。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小姐既然還是處子,那她和六皇子的婚事是不是就可以作罷?大不了和離,小姐那麼好,生的又貌美,想必就算她和離,想娶她的人必定還是數不勝數!”
含翠聽言,頓時止住了眼淚,“可是小夏子已經把假的落紅帕子交出去了,再說小姐是清白之身,只怕沒人會信吧?”
“你別忘了小姐手臂上還有硃砂痣呢!”巧竹知道含翠太過心焦,一時忘了這一點也不奇怪。
巧竹想了想,繼續說道:“既然這樣,咱們只好回府將此事告訴太夫人,單憑我們兩個,肯定是無法成事的!”
“對對…咱們趕緊回府!”含翠連忙拉著巧竹往外跑。
她們還未跑到門邊,便聽到‘哐當’一聲,隨後門被人大力踢開,含翠和巧竹立即停下了腳步。
只見小夏子大步走進屋子,看見含翠與巧竹兩人,立即出聲對巧竹說道:“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你家主子口口聲聲說會對小姐好,沒曾想卻隱瞞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他這樣做對得起我家小姐嗎?虧我家小姐對他一片痴心。哼!”
巧竹橫眉怒目的看向小夏子,看她兇悍的模樣,似乎要將小夏子生吞活剝一般。
“兩位姐姐稍安勿躁,這事其中必定有誤會,不如等爺回來再說,如何?”小夏子不由的嚥了咽口水。
巧竹聽言,眼珠一轉,回道:“也好,未免誤會,我們姐妹也要問過小姐才能確定。”
說著她撿起一根斷掉的椅子腿,使盡吃奶的力氣往小夏子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