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上前一步,欲再次進言,定下何家罪名。
“寧侯爺,通敵賣國之之罪,牽連甚廣,縱使你是侯爺,父皇也斷不能僅聽你一言,便倉促做下判決,寧侯爺可不要一時沖動壞了主意啊!”
齊玄宥冷冰冰的打斷了寧遠的話。
寧遠轉身看了他一眼,心中憤怒異常。
只不過,話說到這一步,若是他再開口,難免有逼迫齊文帝定案之嫌。
他咬了咬牙,單膝下跪,“請皇上明察,本侯未曾虛言半句。”
齊文帝大氣揮手,朗聲道:“寧愛卿之言,朕自然信得過,只不過正如老五方才所說,此案牽連數百條人命,不得不慎重對待。”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寧愛卿久居邊城辛苦,快些回府休整吧!”
寧遠見齊文帝未曾對他升起不滿,反而句句關心,心中十分得意。
正欲出聲告退,齊玄宥的聲音再次傳來。
“何家父子乃嫌疑重犯,若是罪名屬實,其背後或許還有主謀,這兩人的性命極為重要,還請寧侯爺速速將他們送去大理寺才好!”
寧遠心中氣急。
他原本打算先將何家父子折磨到無法救治,再交兩個將死之人交給大理寺。
如今有齊玄宥這話,他便不能這樣做了!
畢竟他為了顯示自己有真憑實據,回京之時,將何家父子押在囚車之中,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何家父子雖然淪為重犯,卻四肢健全,中氣十足,甚至還一度朝圍觀平民喊話。
若沒有人細說,他做些手腳倒也能遮掩,此時齊玄宥將話挑明,他再也無法暗中動手了。
反倒是萬萬不能讓何家父子出事。
何家父子出事,他便會惹禍上身!
寧遠揹著齊文帝,狠狠的看了齊玄宥一眼,語氣溫和的說道:“五皇子提醒的是。”
說完臉色恢複如常,轉向齊文帝出言告退。
寧遠一走,齊玄宸便恢複了常態,呆滯神情不在。
齊玄宥見狀,一改方才的冷清,打趣道:“皇弟如今已經沒有了威脅,為何還要扮成痴傻模樣?”
齊文帝聽到這話,也一臉打趣的看了過來。
齊玄宸理直氣壯的回道:“扮痴傻挺好,免得再被人惦記了。”
“哦?說起來,岳父昨日還與我提起此事,怕是希望皇弟回府居住…”
齊玄宥話未說完,齊玄宸立即出聲說道:“此事尚早,爺的頭有時還會隱隱作痛,約莫內裡還有傷!”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一流,與寧薇有得一拼。
齊玄宥與齊文帝對視一眼,父子倆瞭然一笑。
齊玄宸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安靜了片刻,便出聲轉移了話題。
“何家父子一案,父皇打算如何解決?”
齊文帝舒適的往椅背上一靠,道:“你怎麼看?說予朕聽聽。”
“拖唄 ̄”齊玄宸漫不經心的回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