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娟想到什麼,立刻慌亂向齊文帝叩頭,“皇上,這件事的確是霞妃娘娘指使奴婢做的,不關賢郡王的事,賢郡王他什麼都不知道,求皇上明察。”
紅娟雖是個婢女,那也是皇子身邊的婢女。
她母家雖不如京中閨秀那般顯赫,在地方上卻也大小算是個官家。
她知道她今日若不按霞妃的意思做,只怕她母家百十人都會因此喪命。
紅娟在見到齊文帝的那刻,便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她無法掙紮,但她不願連累自己的家族,是以她順著霞妃的心意,開口指證了霞妃。
但她怎麼也不敢說出齊英的名字。
理由還是因為家人。
齊英乃是手握兵權的渤襄王之子,若是她敢指證齊英,渤襄王必定不會放過她的家人。
隨後,耗子牽著當日在石室救出的男童到來。
男童神情麻木的指證了齊英。
齊英見無力迴天,身型不穩,癱倒在地,身下傳出難聞的騷臭氣味。
齊文帝命人將他押入死牢。
齊英被押走之後,齊文帝將目光轉向霞妃,目光冰冷淩厲。
“你區區一介婦人,深居後宮,如何能掌控這麼多人?莫不是有心維護老三,替他頂罪?”
霞妃嚥了咽口水,拽緊手中的帕子,固執道:“求皇上明察,罪妾所說的,句句屬實,不曾有半分作假。”
“哼 ̄”
齊文帝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齊玄宇,“你當真毫不知情?”
齊玄宇毫不猶豫的回道:“回父皇,兒臣的確毫不知情。”
他掀袍下跪,神色悲慼的繼續說道:“母妃一時糊塗,行差踏錯,還請父皇念在多年的情分上…”
“住口 ̄”
齊文帝大聲喝止了齊玄宇的話,順手拿起桌上的銀質杯蓋,朝齊玄宇摔去。
齊玄宇直直的跪在原地,杯蓋不偏不倚的打到他的頭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吃痛的皺了皺眉,閉上嘴巴,不發一言。
齊文帝深吸了一口氣,稍緩怒氣,繼而再次看向霞妃,沉聲問道:“你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討好齊英?”
霞妃低著頭,語氣淡淡的回道:“賢郡…”
“住口,賢 ̄他配嗎?大齊沒有賢郡王!”齊文帝怒喝出聲。
短短的一句話,齊玄宇失去了苦心維持的賢王之名。
霞妃抿了抿唇,眼神中浮出堅毅。
“如何不配?宇兒對此事一無所知,他仍然是賢郡王,就是因為他凡是不爭不搶,罪妾才自作主張,想為他籠絡些許助力。”
霞妃諷刺的掃視一眼剩下的幾位皇子,臉上露出諷刺之色。
“縱觀全場,大皇子庸碌,二皇子只知風月,五皇子雙腿殘疾,六皇子痴呆瘋傻。”
她眼神質問的看向齊文帝:“試問還有誰比得上賢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