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南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容本王再好好想想,你且去休息吧!”
“王爺 ̄”
又是一陣柔情似水的糾纏。
南夜好不容易擺脫了紅娟,找個隱蔽處,褪去了偽裝,逃也似的往寧府而去。
他回想到方才紅娟寬衣解帶的模樣,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暗道:原來齊玄宇中意的是這類女子!
如狼似虎,當真是可怕至極,嘖嘖 ̄看來要快些去寧府洗眼睛才行。
只不過,他興沖沖回到寧府,急著想告訴眾人他套到的訊息。
沖進廣康院才發現,先前聚在廣康院裡的眾人,此時早已自個回房睡去。
根本無人等他回來!
心涼如冬夜澗水,南夜痛呼:交友不慎吶 ̄
……
啟明星悄悄升起,波折的一夜即將過去。
菜市小販挑著的竹籠裡,肥碩的花冠公雞昂頭高鳴,叫醒了沉睡的太陽,也叫醒了路旁屋中沉睡之人。
京城內外城中,數十個黑衣人,趁著晨霧的遮掩,不約而同的開始行動。
他們悄無聲息的靠近幾座宅院,離開之時,肩上多了數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
李康年吩咐太監們打好了熱水,細心的在銀盆外簷摸了摸,眯著眼睛,感受了片刻熱水的溫度,遂滿意的點點頭。
“悄聲的跟咱家進去。”
都是伺候齊文帝許久的人了,李康年還是日複一日的叮囑著。
他帶著眾太監走到外間,壓了壓手,示意他們張羅起來,自己則輕手輕腳的掀開內間的錦簾。
李康年走到龍塌前,正欲伸手之時,齊文帝便掀開了簾子。
“什麼時辰了?”他的聲音清晰,沒有剛睡醒時的沙啞。
李康年確定,皇上定是醒了多時了,“到時候起身了,皇上昨晚可是睡得不安穩?”
齊文帝擺擺手,“無妨,伺候朕起身吧。”
“誒 ̄”李康年連忙伸手將齊文帝扶下龍塌。
齊文帝洗漱之時,李康年想到什麼,便閑聊一般說道:“按皇上的吩咐,早朝之後便是家宴,已經安排妥當了。”
齊文帝放入銀盆之中的手頓了頓,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宸兒昨夜回宮了麼?”慢悠悠的搓洗了幾下,齊文帝抬了抬手。
李康年動作自然,將疊好的棉巾遞給齊文帝,“回皇上話,六皇子回了寧府,只怕是要晚些回宮。”
齊文帝擦幹了手,將棉巾丟進太監舉著的託盤裡,“不耽誤家宴便可。”
他漱過口,突然看向李康年問道:“依你看,宸兒和寧家丫頭的事,是不是該早日訂下才好?”
“喲 ̄皇上這是要牽紅線啊,這下六皇子可高興咯。”
李康年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直線。
齊文帝也笑了笑,道:“朕昨夜想起一樁舊事,仔細思量許久,覺著寧家丫頭應當是宸兒福星。”
李康年微微一怔,“皇上說得是那位預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