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在安慰南夜,南夜卻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只是他無能為力,只得低頭不發一言。
壯漢見狀,又道:“少主何時啟程?”
南夜想了想,回道:“再等等吧。”
他站起身,沒有打招呼便往門外走去,壯漢看著他的背影,低聲自言自語:“兄弟們想回不能回,少主不想回卻一定要回,哎 ̄”
漫無目的的遊蕩了許久,南夜抬起頭,便看見了前方不遠處的寧家大宅。
他怔怔的看了片刻,自嘲道:“明明從未進去過,卻總是自發往這處走,當真是魔怔了麼?”
“既然來了,就與寧薇道個別吧。”南夜抬步往寧府而去。
臨微院
寧薇一覺睡醒,只覺得神清氣爽,她伸了伸懶腰,起身梳洗。
待梳好頭,寧薇站在落地穿衣銅鏡前,左瞧右看了一番,不解的問向劍眉:“今日這身衣裳,好像不是含翠的手藝呢?”
劍眉幫著她理了理衣擺,笑著回道:“小姐對含翠的手藝還真是瞭解,一上身就有所察覺了。”
“這衣裳是玉娘做的,含翠見樣子好看,就給小姐送來了。”
寧薇笑了笑,“原來如此,玉孃的手藝比起含翠還要精湛幾分,當真是極為難得。”
隨即她又想起了玉娘託她找孩子的事,輕聲問向劍眉:“玉娘近些天有沒有問起什麼?”
劍眉知道她所說何事,遂搖了搖頭,有些不解的回道:“倒是還真未曾聽她說起過,也是奇了,玉娘怎麼好像並不怎麼著急似的?”
寧薇收起了笑意,凝眉道:“玉孃的身世查得如何了?”
“查出來了,只是玉孃的身世並無不妥,小姐未曾問起,奴婢也就沒說了。”劍眉回道。
想了想,劍眉又道:“玉娘以前也是京城人士,只不過是外城尋常人家的女人,據說祖上的確是精通雙面繡技藝的。她家中父母早亡,獨來獨往沒有親人,後來家中著火,她便不見了蹤影。查到的這些與玉娘自己說的並無二致。”
“起火的原因查到了麼?”寧薇的眉頭未曾松開。
劍眉道:“附近記得這事的人都說,玉娘不貞,未嫁人便與幾位男子有牽扯,許是因為此事被人縱火。”
“奴婢卻覺得玉娘不像是那等人。”
不只是劍眉,就連寧薇也認為,玉娘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
她想了想,再度出聲問道:“玉孃的孩子是誰的,查到了嗎?”
劍眉搖了搖頭,“在出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玉娘僱了個丫頭為她跑腿,很少在人前露面,就連她懷有身孕都無人知道,只是有人說玉娘與商販有染。”
未婚先孕會有所顧忌也是正常的,且玉娘鮮少與人來往,事隔多年,許多詳細的狀況已經無法查出,能查到這些已經是十分不易了。
“不管怎麼樣,多注意她一些,對了,那個丫頭查了嗎?”
劍眉回道:“還沒找到。”
寧薇沉思著邁步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巧竹腳步慌亂的小跑而來。
“小姐,上次那位公子又來了,正和六皇子在院中對峙呢!”
“哪位公子?南夜麼?”寧薇來往的男子就那麼幾個,很容易便猜到了來人身份。
巧竹連忙回道:“是,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