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書上,夏氏有言,多年以來虧欠寧裘良多,她看重名聲一直未曾將寧裘接進侯府,因此她深感不安,是以留下遺言,允寧裘進侯府,恢複他侯府大公子的身份。
寧沛芷沉默著聽完遺言,隨後告辭離去。
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玩味的笑了笑,邁步跟了上去。
神態各異的兩人走在侯府小徑之上,來到一處僻靜之地時,寧沛芷突然停下腳步。
“你都已經如願了,還跟著我做什麼?你還想怎麼樣?”
語氣生硬,眼神犀利中帶著不可磨滅的厭棄嫌惡。
她毫無遮攔的眼神刺痛了寧裘。
‘啪~’
一巴掌打在寧沛芷臉上,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
“我警告你,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勸你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
寧沛芷怒火中燒,“你用一份假遺言糊弄眾人,你以為父親回來會放過你嗎?”
她瞭解夏氏,夏氏厭棄寧裘之心,比她還要強烈,她知道夏氏絕對不會留下那樣的遺言。
“呵~”寧裘諷刺的笑了笑,“我對父親尚有幫助,你以為他會為了一個死去的老太婆涼了我的心?你還真是天真,難怪連個男人都拿不下。”
寧沛芷想起如今還在大理寺的齊玄瑄,呼吸加重了幾分。
“你想用金牌救他是吧?”寧裘輕描淡寫的問道。
“你怎麼…”寧沛芷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何知道自己手上有免死金牌。
寧裘眼中閃過一絲狡詐,道:“你的想法不錯,只不過你想要救他,還得問問看我答不答應。”
他說的不錯,如今他掌控著侯府,如果他不允許,寧沛芷甚至連出府的機會都沒有,何談救人?
為了齊玄瑄,寧沛芷終於妥協,沉聲問道:“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鄭氏錢莊。”寧裘毫不猶豫的提出他的要求。
寧沛芷心中有了明悟。
寧裘果然是為了私兵而來,只有掌控鄭氏錢莊,才能摸索出私兵和令牌的下落。
只是她真的要這樣將私兵拱手讓人嗎?
寧沛芷不甘心。
她用盡了心力,也只從祖母手中得到錢莊的暫管之權,如今大鑰匙還未捂熱,真的要為了四爺交出去嗎?
寧沛芷第一次在齊玄瑄的事情上有了猶豫。
“四皇子出事,想必你也不會好過吧,除了他你還有別的選擇嗎?”寧裘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他拿捏住了寧沛芷的痛處,自然無所顧忌。
寧沛芷眼神徒然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