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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看著鏡子裡的人,是自己沒錯,應該說是她本人,木清。
她忍不住開口:“婆婆,現在是什麼日子了”
“端午節剛過啊”柳婆婆面目慈祥的回答道。
木清一臉的欲言又止,最後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她想問的是這兒是穆國嗎?當今天下是誰坐在龍椅上?那渭水河一戰過去多久了?安王妃可還安好?
一個月在養病和無聊中呼嘯而過,木清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她現在可以陪柳婆婆去山裡撿柴,也可以在到院子後面給菜苗澆澆水。
對於自己的處境她也差不多都打聽清楚了,並沒有發生她擔心的狗血劇情,這裡是穆國,當今聖上也是穆炎,距離渭水河一戰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傳聞聖上當時盛怒之下斬叛軍近萬人,株連近千人,並且雷厲風行的肅清了朝堂,只是逝去的人終究是回不來了,那一場戰爭除了地位顯赫的安王,無辜戰死的不知幾何。
她現在身處的地方叫柳家村,是上鄴郡邊上的一個小村子,柳婆婆是從渭水河邊把她救回來的,婆婆的男人去的早,他們家又是軍戶,所以兒子柳大郎也參與了那場戰爭,幸而勝了,人也沒事,信上說他脫了軍戶,用賞銀在京城裡謀了個生意,不日就來接她去享清福。
六月末,木清終於說服了柳婆婆在家休息,她走在山道上,時間一天推著一天,那段不真切的日子好像也離她越來越遠了,只有夜深人靜時,有關那個女子的細枝末節才浮現在眼前,她的橙兒。
我用一年把你裝進了心裡,竟是要用一生將你拿出來嗎?
木清不是沒有想過去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這等怪力亂神的事有人信嗎,穆炎會認她一個陌生女子做皇弟嗎,溫橙她會……哎!
夕陽西下,木清慢悠悠的下山回來,柳家的小院前卻不似以往那般寧靜,幾位同村的人圍在門前,一輛豪華的馬車格格不入的停在那。
和鄰居頷首打過招呼,剛進門,柳婆婆就招呼道:“清丫頭回來了,快過來,這就是我家大郎”柳氏雖然沉浸在兒子歸家的喜悅中,可看見自己中意的兒媳婦人選,就忙不疊的讓兩人認識了。
木清聞言,學著這裡的女子,雙手並攏放在腰前,身子微微前躬:“小女子木清見過柳大哥”
面前的男子一副忠厚樸實的樣子,她雖然知道柳婆婆的打算,卻還是不願拂了救命恩人的面子,暫且就這樣吧,只是,這柳大郎看她的眼神,怎麼都有些奇怪。
柳大郎呆呆的看著面前向自己行禮的女子,安王?不對,面前的人一眼就看出是個女子無疑,模樣確如阿孃所說,生的十分周正,只是這和曾經那位安王爺宛若一人的臉,還有穆清?木清?叫起來一模一樣的名字,奇哉。
他兩月前,憑著一身功夫有幸與禦林軍一同作戰,可是近距離觀察過那安王爺的,莫不說這幾乎一樣的臉,就連那氣度都相似的很,只是沒想到,安王爺那清秀逼人的模樣變成女子也這般好看。
好像有什麼東西亂入了,柳大郎微微晃了下頭:“木姑娘快別多禮,在下是個粗人,做不來這些個,實不相瞞,在下此次是來接阿孃隨我回京的,不知木姑娘可有什麼親故尚在”
說完看著木清不動聲色的臉,他又連忙說:“如果木姑娘不嫌,可以去在下那裡暫住”
京城嗎,是不是就可以見她的橙兒了,她想去嗎,她應當去嗎?
“多謝柳大哥好意,只是我…我願同去,今後有機會定結草銜環,以報今日恩情”木清話鋒一轉,應了下來,該不該最後還是敗給了想不想,那個女子,她放不下啊。
柳大郎本以為這女子就要拒絕了,誰知道竟又答應了,不管是有意或是無意,這樣一個姑娘家無依無靠的,他都應該照拂一二,如此一行人便上路了。
原來這柳大郎與幾個一起應徵的同僚,在京城裡開了個武館,名字叫威遠武館,這還全賴當今聖上自從那一戰後,就不再像從前那樣重文輕武了,甚至還開了恩科,加了武試。
只是他們武館裡來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偶爾一些達官貴人之子也來學上幾招,妄圖在武試上大展拳腳。
武館裡今日又收了新弟子,幾個師傅坐在那裡侃侃而談:“你們是沒見過當時那安王爺的氣度,我等有幸與他並肩作戰,那時我軍僅兩萬,敵軍卻足有三萬,鎮北軍又來不及支援……那日王爺孤身誘敵……後來安王妃當場就暈了過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