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嚴峰猶豫的看向自家王爺,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本王說,放開”堅定的,不容置疑的聲音落下,嚴峰將穆未身上的繩子挑開,然後自己就規規矩矩據的站回到了木清馬旁。
穆未解開身上的繩子,然後騎上馬,又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木清一眼:“皇兄不必捨不得,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等到穆未的身影不見了,之前那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才走到轎中,把劍放在溫橙的脖子上:“讓我們的人都離開,否則……”
木清看著冥頑不靈的女子,無奈的嘆道:“早知如此,本王當日斷不會放你離開”
這個負責善後,並且又被當作棄子用的黑衣人正是昔日的趙琴,她雙眼帶著赴死的決心:“王爺讓他們離開,奴婢絕不傷王妃,奴婢的這條命……這條命也還給您”
“罷了,都退下吧”木清吩咐道,等到黑衣人盡數離開,沒有再看丟下劍,跪在轎邊的女子,他急忙從馬上躍下,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轎中。
轎簾被人從裡面放下,木清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回府”
侍衛們訓練有素的列隊上馬,嚴峰則喚了四個人負責抬轎,一個手刀把還跪在地上的趙琴打暈,然後把她扔到馬背上,默默的跟在軟轎後面。
軟轎裡,木清看著懷裡還在昏睡的人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小心的把她額前的頭發撩到耳後,仔細的打量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半晌,他什麼也沒做,就這樣目不轉睛的把人盯著,好像能看到心裡去。
到了王府後,木清直接把人給抱到他的臥室,然後等待禦醫的診斷。
“王爺不必多慮,王妃她只是中了迷藥,再過幾個時辰就能醒來了”
短短的一句話讓懸著的心放下,幸好,幸好。
半夜,溫橙自昏睡中醒來,耳邊有清淺的呼吸聲,她想起自己的遭遇,一顆心頓時墜到了深淵裡,果然還是躲不過嗎,她絕望的閉上眼睛,淚水頃刻間布滿臉頰,下一秒她決絕的抬起舌尖,牙齒已經蓄力,正欲動作,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橙兒?你醒了嗎?怎麼哭了?做噩夢了?”木清被耳邊隱隱的啜泣聲吵醒,藉著月色,他看著像是在哭泣的人,連聲問道。
溫橙停下動作,驚喜的看向枕邊人,雙手顫抖的摸到木清的臉頰,眼角的淚水再也收不住。
木清配合的握住在自己臉上摸索的嫩如柔荑的手,順勢把人撈進懷裡抱住:“怎麼了,怕了?沒事了…沒事了”
“怎麼是你…怎麼是你,你怎麼才來…你去哪了…你怎麼才來…我以為…我以為…”
理智去了三分,冷靜去了七分,以死明志的心霎時變得飄飄忽忽,矜持也忘在了腦後,溫橙循著本能在木清的懷裡捶打,她這一十八年來第一次語無倫次,如此的失態。
什麼叫怎麼是我,這到底是想看到自己還是不想看到自己,疑惑還沒來得及佔據大腦,木清就拋開了所有的思緒,懷裡的人兒難得的像個小女人一般,這是在像自己撒嬌吧,這不停的小拳拳打下來,他想起前世網上的那些表情包,忍不住想笑怎麼辦。
一顆心被軟的一塌糊塗,手一遍一遍的輕撫著懷裡人的後背,默默的等溫橙發洩夠了,停下動作了,木清才張口輕問:“橙兒可舒暢些了?跟我說說到底誰欺負你了,本王去打得他滿地找牙”
溫橙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覺得有些羞窘,她不自然的埋首在木清懷裡不願抬起頭來,自己方才像個胡攪蠻纏的頑童,總覺得有些丟臉,她剛哭罷,喉嚨有些沙啞:“是臣妾犯傻了,王爺不必擔憂了”
連臣妾都出來了,這是害羞了麼,木清嘴角清揚,把人又抱緊了幾分:“嗯,快睡吧”
溫橙現在才反應過來,她既然和王爺睡在一起,那麼自己擔心的事應該都沒有發生才是,哎~不對,她怎麼和王爺睡在一起了,他們…他們還沒有成親啊,這實在是於理不合,於是好不容易平複的情緒又波動起來。
只是此時若說些煞風景的話,好像不太適宜,溫橙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不合時宜,她只是不想打破這樣的夜晚,兩個人在一起的夜晚。
果然是心已經屬於眼前的人了吧,一種陌生的,讓人無法拒絕的,令人貪戀的軟軟糯糯的感覺填滿胸膛,她輕輕的在木清懷裡蹭了蹭,然後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雙眼睡去,依稀可見夜色中,動人心魄的臉上,那無聲的揚起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睡很晚,因為無意中發現一個綜藝節目~
很喜歡周迅所讀的那封太平輪倖存者的信,淡淡的,不動聲色的情緒,卻極富感染力~
後來又去看了第一季,發現還是最喜歡周迅內斂的情感和聲音,推薦綜藝:見字如面~
ps:同學們,你們喜歡看兵法謀略嗎?你們不愛我了嗎,都不給文打分了!心痛,無法呼吸~
☆、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