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木清喚來管家,仔細的吩咐著“趙叔,一會還勞煩你請溫夫人和溫姑娘到正廳來用飯,還有,我已經向皇上請了旨娶溫姑娘為妃,婚期就在下個月,聖旨應該明天就到了,府裡的事就勞煩你操辦了”
吩咐了廚房,又讓女兒去側院請了溫氏母女,老管家還一臉茫然著,看著還在忙碌的妻子,他鬱悶的道“你說咱們王爺怎麼這麼快就要把溫姑娘娶進門了呢”
雖然這也是大家夥所期待的,可是他怎麼沒有一點成就感呢,他還想著為王爺出份力呢,誰知道這才一天的功夫,竟然連親事都定下來了。
先不說老管家如何鬱悶了,話題轉到飯廳這邊,晚飯後,木清看了一眼還不知道狀況的溫母,就瞭然溫橙這是在等自己先提呢,哎,她談個戀愛也是操碎了心。
“伯母,本王,不,是我一直鐘情於橙兒,願予她真心,願給她一個家,願許她一心人,還望伯母給晚輩一個機會,成全我們”說完又撩開衣袍,像現代求婚那樣朝著溫母半跪行禮。
溫母本來還在回味著晚飯,猝不及防的聽到這王爺對自家女兒的表白,還沒緩過神來,就見人已經跪了下去,她扭過頭去看女兒,見溫橙微微頷首點頭,心裡這才有了個數,於是也不著急去扶木清起來了。
她定了定神,語重心長道“王爺說的可是真心話,民婦如今雖然一無所有了,但女兒一直是老爺的掌上明珠,也是我的心頭肉,若王爺只是玩笑,老婦寧願帶女兒離開這王府”
木清緩緩抬頭,印象中,自見面起就一直唯唯諾諾的溫母,今日裡彷彿有了不同以往的氣度,想來也是做過丞相夫人的人,怕是被生活逼`迫,才收斂了秉性。
眼下怕是為了女兒,才恢複了以往的盛氣淩人吧,他當下鄭重的道“伯母放心,木清句句真心,我心儀橙兒也非戲言,還望伯母成全,讓我,給她一個家”
溫母看著低頭默不作聲的女兒,心裡明白這兩人恐怕早已經商量好了,眼下不過是為了徵求自己的意見罷了,也難為了孩子們能有這份心,她當即起身離開,準備把空間留給兩個娘年輕人。
“只要你們心屬對方,我呀,也不圖別的,只望你們好好過日子,你也起來吧,一個王爺,怎麼能隨便下跪呢,依本朝例,定了婚期三月內就不能見面了,你們好好說會話吧”話音隨著人的離去漸漸落下。
溫母說的隨意,走的也灑脫,卻酸了溫橙的心,她望著母親的蹣跚的背影滿懷愧疚,她想給母親一個穩妥的晚年,可這世道卻讓她卻感到無能為力,跪著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身後,一隻手輕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她閉上發酸的眼眶道“我不管王爺是真心還是假意,只求你今後能善待我娘,其它,就都隨你”
木清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忍不住緊緊握住,他一定會善待這對母女的“橙兒,今後伯母也會是我的母親,我定會善待的,不論你信與否,本王今日所言句句屬實,不僅是伯母,還有你,本王也會好好放在心上。
溫橙心內輕顫,短短幾日裡,身後的男子帶給了她太多的依靠,可這樣的依靠讓她害怕,世間男子多薄倖,她這顆心分毫不敢動。
因為她知道,一旦對一個人産生了依賴感,就意味著很難再去割捨,也就回漸漸的離不開,此刻的她多麼想任性一次,為身後這個清澈的少年,她手下的衣物越攥越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希望你言出必行,那麼我便不會信錯”在奉上這顆心以前。
木清心疼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他明白世道不公,對女子尤甚,在這個閉塞的朝代,一個不曾識過人間疾苦險惡的姑娘幾乎無路可走,如果不是他,眼前的人又會流落在哪裡。
驀地,他想起那個已經消失的安王爺,或許沒有現代的她,那個人也會把人接進王府,或許自己正在走那人走過的路,或許立誓正在重演,而他們每一個人都逃不過這宿命的束縛。
“橙兒,本王知道說再多不如行一事,你不信我也情有可原,畢竟我們之間情義尚淺,不過沒關心,本王要的也不是這一天,餘生許多日夜,你會看到的,看到本王的真心”木清心下一派坦然,他現在雖是男兒,可他也曾是個女子,他知道這人世間最難得的是一心人,那麼眼下他便要做一個一心人,給他的王妃一生所愛。
溫橙沉默不語,有些時候,言語總是顯得蒼白,信任在承諾面前更是脆弱不堪,情真情假從來都不是說出來的,她也有的是時間,用一顆赤誠的心來換一人真心相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同學們的監督和鞭策,無以為報,唯有更新,祝好夢~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