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清這三個月來廢寢忘食的讀書,用心臨摹著從前安王的字跡,現在也有了點樣子,大概知道自己所處的穆國王朝看似內憂已除,且無外患,實則數百年來相鄰兩國都虎視眈眈,不知道哪一天會打破這奇妙的平衡。
距上次宮變已過去五個月之久,這天,木清終於想出府去轉一轉了,她帶了兩個家丁出門後,安王府裡就炸開了鍋,這王府上下惶惶不可終日三個月,如今終於確信他們的王爺並非傳言中的變痴傻了,管家趙叔也精神抖擻的吩咐一眾丫鬟家丁打起精神來,這王爺午飯不知道會不會回府,他也只能讓廚房時刻備著。
木清好奇的走在街道上,被路兩邊的店鋪迷了眼,特別是看到好看的手鏈等飾品,總是向前兩步又頓足,自己身上除了兩塊玉佩好像就沒別的了,這讓一個愛美的姑娘覺得生無可戀。
午飯被隨從帶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坐在雅間裡聽著樓下各種聲起,木清來不及感嘆什麼,就被身後這位皇上禦賜的隨身侍衛的一番話嚇著了。
什麼這含煙樓是安王府的産業,她那個便宜皇兄竟然把德王和禮王在京城經營的産業都給了她,虧她一個有志青年還在書房思考了許久怎麼掙錢,結果你告訴她已經暴富了,木清艱難的消化了下,她將來就要在這京城過完下半生了嗎?
想起書上看到的塞北草原,還有南疆大漠……世界這麼大,她好想去看看怎麼辦,等等,好像這些並不沖突吧,現在她也可以到處走啊。
想通後,木清的心情更好了些,待到傍晚正欲打道回王府時,她發現了不得的事情,前面那燈火通明,有許多姑娘扶腰招手搖手卷的地方,難道就是傳說中青樓!腳步下意識的走了過去,嚴峰吩咐隨從在旁邊候著,自己卻是不敢大意的跟了上去,想他一個大內侍衛,如今卻整日對著安王寸步不敢離,只恐有辱了使命。
木清現在雖然變成了一個男人,卻還有有著原本女兒家的羞澀,她在青樓不遠處正猶豫著要不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卻見一群人朝著她這邊湧過來,中間隱約可見似乎有一位姑娘,正被兩位壯漢扭著胳膊向前拖行。
難道是遇到了強搶民女,頓時一種叫做正義感的東西充斥在木清的腦海裡,路見不平怎麼辦?廢話,當然是一聲吼啊!她沒有過多思考,下意識的對著人群中間的高聲輕斥“住手”
她自己不知這原身穆清有一身好武藝,所以這一聲喊出來,周圍的人都聽得一聲棒喝。
“你可知道我是誰,竟然也敢攔你爺爺的路”只見人群裡走出來一個滿臉橫肉,衣著華麗的青年漢子,一臉蠻橫的對著木清嚷嚷。
木清愣了一下,隨即又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堂堂王爺,何至於懼怕,沒有再耽擱時間,她向前走了兩步,到那人面前道“你無需知道我是誰,只是,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你竟敢強搶民女,還不趕快把這姑娘放了”
“哈哈,放人?你可知道爺爺我是誰?這女人我今日還偏不放了”原來這青年男子乃是吏部王尚書的獨子王騰,平日裡橫行霸道慣了,好在也沒闖過什麼大禍。
只有一次,他在街上碰到一個美貌的女子,一時忘形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卻不想這便宜沒討著,自己反倒被人綁起來扭送到了衙門,且被關進牢裡足足有十多天才放了出來,他這才知道原來那姑娘是當今丞相的千金溫橙。
他咽不下這口氣,準備來暗的,想著偷偷把那溫橙給擄了去,結果不但沒成功,還多次被那小妮子給算計了,竟然把他扒光衣服丟在了城門口,讓他一度成為京城的笑料。
一直以來,他都在尋找時機報複,卻苦於溫橙的身份一直找不到法子,結果現在上天給他送來了機會,這溫老丞相竟然殿前失德,被抄家了。
話說那老丞相死後,丞相夫人跟著就病了,卻因為被抄沒了家産沒有銀子醫治。之前和相府交好的人也無一人伸出援手,聽說那相府千金在她的未來準姑爺那也吃了閉門羹。
這溫橙年方十八,往日裡本是金貴的相府大小姐,如今被逼到了絕路,竟然只有賣身救母來求活路。
新仇舊恨一起算,王騰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他今天就要買下這臭婆娘,然後再把她賣去青樓狠狠的羞辱,這溫橙的初~夜嘛,自然也是他的,不過他要在青樓裡毀了她,眼看著如意算盤馬上就要成了,卻有不開眼的小白臉來擋他的路。
嚴峰走到木清身前耳語一番,木清這才看向場中那被人按在地上的女子,雖一身狼狽,發絲淩亂得半跪在地,卻難掩其風華,想到她的身份,溫橙嗎?世間竟有如此湊巧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主要修改錯字和淩亂的時間線,感謝同學們理解~
☆、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