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她的表情有些嚴肅,我以為她還沉浸在老爺子的悲痛之中沒有緩過勁來,剛想勸她的時候,她突然一下子轉過頭來。
“林墨,你走吧”
“嗯?你說什麼?”我一時有些蒙圈,真的當做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該離開了吧,現在你的眼睛也好了,我們家的事情也都恢複到平常的狀態了,你應該沒有什麼留下來的理由了吧,你走吧。”她說完又將眼睛轉向別處,陷入發呆之中。
“你說什麼啊,冷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心裡也是咯噔一下,頓時有些難受。
“我說,讓!你!走!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讓你離開,讓你滾,聽懂了嗎?”她有些不耐煩,甩了甩手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留我自己半蹲在她的座椅旁邊。
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有些尷尬或者委屈的看了看冷冷離去的背影,這還是我認識她以來她第一次朝我發火,所以心裡面難免有些憋屈。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木站在了我的身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坐在了我的旁邊,手裡拿著一小罐格瓦斯。
“看來她想通了啊”,我不禁自嘲的笑道。
“她這那是想通了啊,她是怕自己陷得更深吧,如果你現在不離開她,過一段時間等她習慣了你的存在之後,她知道她就更加的離不開你了。所以她才會忍痛做出這樣的決定吧”,他一仰頭將瓶子裡面的格瓦斯喝光,將瓶子拋的遠遠的,一道光線在眼前閃了一下,很快就熄滅在了前面的人工湖裡面。
☆、320:掃地出門
“好了,別想了。今天中午我讓劉媽做了一些豐盛的菜品,今天中午咱們幾個好好的喝上一杯,當然,如果你心裡面還在想那個小妞的話,你吃完飯就可以去找她,當然如果你心裡面還有冷冷的話,你就留下來。”
“冷冷這丫頭的脾氣你應該也知道,其實不光是她,任何一個女人如果在男人身上用掉最後一點希望的時候,那麼這個男人就會對她變得沒有了一點吸引力。而現在的你在冷冷看來還殘存著最後徐一點點的希望,這個時候該怎麼做決定你最好要想好”
“嗯嗯,我知道了”,說完我點了點頭,然後跟在張木身後向飯廳走去。
剛走到飯廳門口,正好也看到冷冷來飯廳吃飯,她看到我之後一下子停住了。
“你怎麼還沒走啊?”她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我。
“我……”
“冷冷,別任性”,張木拉了冷冷一把。
“哥,我不都趕他走了嘛,你把他帶回來幹什麼,現在他已經和我們家沒有關繫了,我不想看到他,而且,爺爺也不想看到他”,這個時候我才看到她手中拿著三炷香。
“冷冷……”
“走啊,難道真的要我親自請你出去嘛,小虎,請他出去”,冷冷對著站在外面的保鏢喊了一聲,緊接著兩個黑衣人走了過來。
他們兩個站在我面前:“先生,請吧”
我尷尬的看了張木一眼,然後將眼睛轉向冷冷的時候,她已經拿著那三炷香走進了飯廳。
“我先回喬川那裡了,這頓酒等你有機會去尚玉坊的時候我請你吧。”
“好吧,小虎,把林墨送到尚玉坊”,張木對那個黑衣人說道。
“人有一雙腿,應該不是擺設吧”,冷冷的聲音突然從裡面傳來。
我苦笑著看了張木一眼:“沒關系,村子頭就能打到計程車,我去那裡坐出租吧。有機會再見。”
說著我走下臺階,往外走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有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是金子,金子看到我要走,連忙從後面追了過來。
我本來是想把它留下的,但是現在既然被他發現了,我知道也留不住他了,於是就讓他跟著我走出了張家的大門,然後在村口搭乘了一輛計程車一直到賭石一條街的街頭。
我帶著金子回到尚玉坊,看到喬川正閑坐在店子裡,生意明顯比以前爛的太多。
“你回來了”
“嗯”
“這幾天店子裡的生意一直這麼慘淡嘛?”
“不光是這幾天,自從你去了北京之後沒幾天店子裡的生意就開始變成這樣了,張家幾十年的家業幾個月就給毀光了”
“是啊,關鍵是到現在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張老爺子大概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了吧”
“對手一定還會有所動作的,現在應該只是他們的第一步,現在他們把張家的勢力給縮小,但是並沒有得到實質性的好處。”
“張家的落敗對於其他的賭石商來說難道不是一種好處嘛,也許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好處,但是你想過沒有對方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將張家搞垮,不可能只是為了讓眾多賭石商得到一口喘息的機會,因為瑞麗這麼多的賭石商,張家雖然曾經給過他們很大的壓力,但是當這種壓力分散到每一個賭石商身上的時候就變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所以我覺得對方肯定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那就是從張家身上得到一些實質性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實質性的東西是什麼。”
喬川的一番分析確實不無道理,張家目前面臨的一切可能還不算可怕,但是他們面臨的那個隱藏對手的目的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不行,我得把這個訊息告訴冷冷去,讓他們早做準備”,喬川卻在後面一把拉住了我。
“你這麼猴急幹嘛,對方剛剛將張家整垮,肯定不會那麼急著再去得到張家的東西。再說了搜死的駱駝比馬大,張家在瑞麗的生意雖然衰敗了,但是騰沖那邊還有他們的擴充業務,對方之所以沒敢直接從張家取東西,肯定也是忌憚張家在騰沖的這部分勢力,所以現在還不急,不過我有事情想問你”,他認真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