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不停的往下流,我一邊擦鼻涕一邊將腦袋往衣服裡面縮,而金子像是知道我很冷一樣,不停的舔著我的臉,雖然我滿臉被他添的都是哈喇子,但是確實感覺到溫暖了不少。
而我也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取暖,就這樣,我們兩個漸漸的睡了過去。
☆、315:莎莎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推醒了。
“林墨,林墨,你怎麼來這裡了,嗯,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冷冷焦急的問道。
“現在幾點了?”我稍微挪動了一下被壓麻了的腿,異常的疼痛。
“現在快早上六點了,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告訴我?”她的聲音中有些哭腔,看樣子是急壞了。
“我和金子迷路了,所以就走到了這裡來,這不是找到了嘛,別哭了”,我伸出手想要替她擦擦眼淚,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將它放在她的臉上。
“別哭了啊,你找了我一夜啊?”恢複了一會之後,我勉強從地上站起來,而金子好像也被凍壞了,在我身邊哼了兩聲,然後從我的衣服裡面鑽了出來。
“把這個披上,淋了一個晚上的露水,凍壞了吧”,說著她將一件衣服披在了我身上。
“沒關系”,我笑著抽了抽鼻子。
“找到了,他在這裡”,我們走出去沒多遠,冷冷就像遠處喊道,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一陣汽車的引擎聲。
“我的個天啊,你們倆可真會藏地方,讓我們一頓好找”,我聽到張凡在一旁抱怨道。、
“別說了,快回去讓林墨暖和一會,不然容易落下病根”,說著他們將我塞進汽車裡面,然後四個人加上金子向大喊等趕去。
其實從我們過夜的地方到大喊等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至於他們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找到我們兩個我也沒有開口問,而冷冷似乎也沒有想到為什麼這麼近的距離他們會找了一個晚上。
“找到了吧”,車子剛一開進院子,我就聽到張老爺子的聲音。
“嗯,金子帶著他去了後山,害的我們一陣好找”,張凡回答道。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快,我讓劉媽煮了姜湯,去客廳裡喝一碗吧”,張老爺子在一旁說道。
我們一行人到了客廳,冷冷將一碗姜湯端給了我,我一飲而盡,然後她又找了一件貂皮大衣蓋在了我的身上。
“怎麼樣了?”經過這麼一折騰,我感覺全身暖喝多了。
“好多了,金子呢,它怎麼樣了?”
“金子在側廳,劉媽給它吹暖氣呢,你別擔心了,不會有問題的。”
“嗯”,我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裹了裹貂皮大衣。
“你還是先別擔心你那條狗了,那條狗不是導盲犬嘛,怎麼會把你帶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張凡的話語間有點戲謔的味道。
“就是啊,平常我在旁邊的時候,金子挺乖的,怎麼這一次會迷路呢”,冷冷坐在我的旁邊,一把抓住我的手給我暖手。
“我也不知道,我和金子散步的時候他好像突然失控了一樣一直往前跑,而且晚上我好像聽得到了金子的哀嚎聲,反正昨天傍晚金子的反應有些異常,金子是一條優質的導盲犬,按照常理來說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除非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了。”因為我看不見,所以我只能將當時我聽到的東西向他們複述了一邊。
“也許是狼啊,後山那片老林子裡還是有狼的,不管他是什麼狗,都是一條狗啊,就算訓練有素,遇到狼之後的恐懼也是無法掩飾的,不過你們兩個還算幸運,在山上呆了一個晚上竟然也沒有遇到山狼,要不然可就麻煩了”,張老爺子說道。
“是啊,我看以後如果你想散步就讓冷冷陪著你吧,畢竟山上的野狼沒有清除幹淨,你一個人出去我們也不放心,六月十二號你就可以去治眼睛了,不在這幾天的。”張木也在一旁說道。
“肯定是那條狗出了問題,要我看啊,趁早將那條狗送走,省的回頭再惹什麼麻煩。大不了再去找一條來。”
“不會,不會的,金子是一條好狗,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才會變得那樣的,而且金子已經和我勝過了那麼長時間了,我不忍心把他送走。對了莎莎呢,這兩天就讓他和莎莎多接觸一下吧。”我說完之後眾人一下子沉默了。
過了好久冷冷才開了口,原來在昨天傍晚我們走丟的同時,莎莎也失蹤了,而且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不過冷冷告訴我不要擔心,她正在派人極力在找。
吃午飯的時候,突然有人跑進來說莎莎找到了,冷冷連忙問他莎莎在哪,不過那人支吾了半天還是沒有說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眾人一下子沉默了。
“冷冷,莎莎在哪?”雖然莎莎並不像金子那樣整天待在我的身旁,但是在金子休息的時候她也會很好的盡到自己的義務,而且莎莎和冷冷的關系很好,平時喜歡粘著冷冷。
“說話啊”,我有點著急,聲音大了一點。
“莎……莎莎雖然找到了,但是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死掉了,就在我們今天早晨發現你不遠處的地方,他……他們發現了莎莎的屍體”,冷冷的聲音之中有些哭腔。
聽到莎莎遇害的訊息,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她是怎麼死的?”
“應,應該是被人毒死的,身上沒有傷口,可能,昨天晚上你和金子散步的時候遇上了中毒的莎莎,導盲犬很有靈性,一般等他們快要死的時候會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就像貓一樣。可能是莎莎不願意讓我們看到她傷心,所以想要藏去後山,但是卻被金子和你發現了,所以金子才會發了瘋似得跟著莎莎跑吧”,冷冷緊緊的握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