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張木沒告訴你嗎,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不是你,我喜歡的是一個叫做十七的女孩,為了她我情願去死。但是你,你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替代品罷了,知道嗎,在我感情空缺期的時候你突然出現了,所以我對你的不是愛,而是感激,是感謝,感謝你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出來拯救我,你懂了嗎?”我真的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如果十七有一天對我這麼說的話,我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現在卻讓我面對一個柔弱的女生說出這樣的話,我實在於心不忍,但是啊,我也沒辦法,我不能再去繼續傷害冷冷了,我對她造成的傷害已經夠多了。
“林墨,你一定是發燒燒糊塗了,你什麼時候和我哥說過那樣的話啊,你做噩夢了吧,你昏迷的這幾天裡一直都在出冷汗,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水”,說著她去倒了一杯熱水端了過來。
“喝點水吧,你看你的嘴唇都幹裂了”
“我不喝”,說著我厭煩的推了她一把。
“啊”,一杯熱水正好倒在了她的手背上,滾燙的熱水,我也一下子愣住了,我本以為她端著的是一杯溫白開。
“你沒事吧”,我也被嚇壞了,連忙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背已經被燙紅了。
“我沒事,你剛剛醒過來,快回床上坐著去,我待會去找醫生處理一下就行了”,她強忍著疼痛對我笑著說道,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
“不行,我要跟著你一起去”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我和冷冷都愣住了,我看到張木正一臉憤怒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放開她,你他媽的究竟還想鬧到什麼時候”,他一把將我推開,抓住冷冷的手小心翼翼的吹著冷氣,一臉心疼的表情。
我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天,剛剛下床,所以腳上還沒有力氣,又被他推了一把,所以整個人直接坐到在了地上,而手正好按到了玻璃杯碎裂的碎片上。
我忍著疼痛將手抬起來,此時手心已經滿是鮮血,我忍著疼痛一個一個的將玻璃殘渣從手心裡拔出來。
“你幹什麼啊”,冷冷看到我的手,一下子將張木推開,不顧自己的疼痛一把抓住我的手一臉心疼的用手帕裹住我流血的手心。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醫生啊”,她大聲的對張木吼道。
“哦,哦”,張木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向門外跑去。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都是我不小心才害的你這個樣子”,她心疼的幫我吹著氣,我看著她的樣子,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因為,我……喜歡你啊”,她說完再也憋不住了,在我懷裡委屈的哇哇大哭起來。
我用下巴輕輕的抵住她的額頭,內心也碎成了碎片,感情啊,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人。
不一會兒,張木帶著兩個醫生慌慌忙忙的跑到了房間裡,但是當看到坐在地上的我們兩個,他們站住了,沒有打擾我們。
“好了,醫生來了,先讓他們處理一下傷口吧,不然待會該感染了”,我小心翼翼的將她從懷裡拉開。
“嗯嗯”,她輕聲的應道,然後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兩個醫生這才開始處理我們兩個手上的傷,不一會兒,傷口包紮好了,我們兩個一人手上纏著一段白色的繃帶,樣子頗為滑稽。
兩個醫生說了句注意休息之後就離開了,而冷冷看了看錶說十二點了,她去買些午餐,然後就和張木一起離開了病房。
他們離開了沒多長時間,唐詩雅走進了病房。
“你醒了”
“嗯,坐吧”,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她這才在我旁邊坐下。
“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這話說的,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了,我們還時不時朋友了,別那麼世俗好不好?”唐詩雅很不滿意我的沒話找話。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一直是冷冷在守著你的?”
“哦,對了,我昏迷幾天了”
“哦?這就完了,難道你覺得一個女孩守在一個男人身邊照顧了你一個多星期,你非但沒有露出任何的感謝之情,而且就只是很不屑的說了一句哦,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厭惡,林墨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為了一個自己臆想中的女人傷害了多少人?”唐是啊呀的表情有些憤怒。
“我知道了,我道歉行不行,我對不起大家的關心,我地不起你們為我的付出,我就是一個人渣,ok?”
“林墨,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早知道就該讓你醉死在街頭”
“醉死在街頭,大姐別鬧了,你以為我不記得了,那天我是有意識的,我和烏鴉兩個人回了酒店,後來我之所以昏過去是被人打暈的吧”,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烏鴉都告訴我了,十七還活著,所以我一定會去找她,無論如何一定都回去找到她”
“林墨,醒醒吧,這裡是廣州,不是濱海,這裡沒有烏鴉,烏鴉已經死了,也沒有你心疼的十七,面對現實好不好,你所認為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罷了。我現在倒是認為你不該在這裡住院,而應該去看看神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