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過一個月就要結婚了呢”,說這話的時候冷冷抬起頭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回應,但是我卻沒有敢去看她的眼睛,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改怎麼回應她,尤其是今天當我看到十七的影子之後,我在漸漸的反思自己這麼輕率的答應和冷冷結婚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好了,外面挺冷的,快回去吧”,我拉著她的手哈了一口氣,然後拉起她的一隻手放進我大大的口袋裡面。
這是我和十七在一起之後才形成的習慣,冬天的時候穿一隻有著大口袋的衣服,,然後和她逛街的時候,就能讓她的小手一隻保持暖和。
我們兩個人甜蜜的牽著手走在賭石一條街上,雖然路兩邊都是賭石店,但是冷冷卻像是在逛服裝店一樣,一臉的幸福。
我們兩個走回尚玉坊,發現喬川已經洗漱完回自己的房間了,而冷冷則冷的在原地跺著腳。
我把她領回我的房間,房間裡面雖然有暖氣片,但是因為這裡的暖氣供應畢竟比不上那些高階住宅小區,所以我一個大男人能扛得住,冷冷還是冷的縮著脖子。
“你的腳是不很涼啊?”我看著坐在床上還不停的跺著腳的冷冷,她抬頭望了望我,還是搖了搖頭。
“等著,你先在這坐回”,我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然後就跑去了廚房,花了五分鐘用熱水器給她燒了一壺熱水,然後端來洗腳盆弄了半盆熱水,調好水溫給她端了過去。
“來來來,哥哥給你洗洗腳”,我將熱水端過去時,看到她正蜷縮在被窩裡面。
“你怎麼這麼快就上.床了,真的有那麼冷嗎?”我笑著說道。
“不是啊,我想上來給你暖被窩啊,你們北方人娶媳婦的作用之一不就是用來暖被窩的嘛”,她眨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道。
“你都從哪聽來的,那些老封建思想,快下來,一會水就冷了”,她連忙從被窩裡鑽出來,坐在床邊,剛將腳伸出來又縮了回去。
“怎麼了?”我抬起頭看著她。
“你給我洗啊?”她的臉色有些紅,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怎麼了,我給你洗腳你還不高興嘛?和你說,想讓哥哥給她洗腳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
“不是不是,就是我今天穿的皮靴,我怕有臭味”,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說道,似乎是在試探著我。
“說什麼呢,還不是怕我嫌棄你啊”
“嗯嗯”,她使勁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
“傻丫頭,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沒想到,冷冷在我面前會變得這麼畏畏縮縮,讓我有一種她把自己降到塵埃裡的感覺。
我站起來直接將她的腳從被窩裡拔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水裡面。
“怎麼樣,燙嗎?”我問她,她搖了搖頭。
我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給她洗著腳,她的腳很小,但是很白,五根十根小巧的腳趾不老實的在我手上跳動著,我小心翼翼的給她按摩著腳底,她被我弄得渾身酥癢,躺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不一會兒,水溫漸漸的降了下來,她突然坐了起來,然後突然抬起腳挑起一陣水花,濺在了我身上,我嗤笑著將她的小腳丫給按下去。但是剛按下去一隻,另一隻又突然抬了起來,並且一腳蹬在了我的臉上。
“臭不臭?”她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滿臉羞得通紅,似乎在擔心我會突然生氣,但是她也在等待著我的回應。
這個場景,一年前,在那座廢棄的鋼廠裡面,我和十七,一模一樣。我的眼底漸漸的升起了一層霧氣,但是卻沒有將她的那隻腳拿掉。
“你怎麼了,是不是弄疼你了”,冷冷連忙將伸在我臉上的腳拿了下來,不顧剛剛洗過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蹲在我面前。
“沒事,水花濺到了眼裡”,我連忙將那層霧氣給抹掉,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蹲在地上的她託到床上。
“你等我一下,我去倒一下洗腳水”,我端著那盆水有些失魂的走到院子裡,將水倒掉,然後走到廚房裡。
我還在暖瓶裡面留了一點熱水,然後找來了一隻玻璃瓶子。我記得小時候家裡沒有暖氣,沒有電熱毯,冬天雙腳凍得冰涼的時候,每個晚上入睡之前,母親就會用一隻大大的盛葡萄糖試劑的瓶子裝滿熱水,然後放在我的被窩裡。
晚上我就用雙腳蹬著那隻瓶子入睡,一直到天亮,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瓶子裡面的水還是熱熱的。
我小心翼翼的往細口玻璃瓶裡面灌著滾燙的熱水,思緒卻飄回了一年前和十七子一起的那段日子。
“啊”,一個不小心,我想滾燙的熱水倒在了扶著瓶子的左手上面。
我的叫聲立馬引來了喬川和冷冷,原來喬川這家夥會的挺早,其實根本沒有睡。
“怎麼了怎麼了”,冷冷看到我正拿著左手在冷水下面沖,連忙心疼的拿起我的手吹了吹,然後回到我的房間,找到一隻醫藥箱,在裡面找來燙傷藥給我抹上,然後又用潔淨的紗布幫我仔細包紮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你先去睡吧”,我對喬川說道,他看了看在我旁邊的冷冷,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