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喬川一把將我的手開啟,然後對護士說了聲抱歉就將我連拉帶拽的拖出了醫院。
“你相信嘛,她明顯是胡說八道的好不好,喬一怎麼可能會死”,走出醫院,我一把拉住喬川的衣服說道。
“嗯,我不相信,但是現在也沒辦法,我們兩個是偷偷潛回濱海的,喬家還不知道我們回來了,如果你鬧了那麼大的動靜,一定會驚動喬家的,到時候別說找到喬一,恐怕我們繼續在濱海待下去都是問題”,喬川說著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一家酒店的名字,計程車就載著我們兩個到了那家酒店。
可能是太累了,一回到酒店,我就栽倒在床上,滿腦子裡裝著十七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還是被喬川給叫醒的,但是被叫醒之後滿腦裡裝的還是十七。
“幹嘛”,我對於他將我叫醒很不滿意,因為我剛剛在夢裡見到了十七。
“今天去火葬場”,他的效率之高讓我有些汗顏,於是馬上起床洗漱,於是我們兩個連飯都沒吃就趕去了火葬場。
濱海只有一個火葬場,在東南沿海的地方,我們趕到火葬場的時候正好九點多鐘,這個時候火葬場的工人應該剛上班。
我們進入火葬場的時候發現並沒有殯葬用的車輛,可能是出去拉人去了,想到這裡,我們馬上找到了在火葬場值班的一個工人。
此刻,一個五十多歲,面板黝黑的工人正坐在板凳上樂呵呵的刷著手機。
“師傅,你看看你有沒有火化過這樣一個女孩”,我將十七姐的照片拿給她看了看,沒想到那師傅只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看到他這樣,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師傅,你先別急著做決定啊,你再仔細看看”,我多希望是他按錯了。
“沒錯,我就是火化過她”,那個師傅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
“你怎麼那麼確定啊,會不會記錯了呢?畢竟時間過去那麼久了”
“這個姑娘這麼漂亮,怎麼會記錯呢,當時和我一起進行火化的另一個人還直叫可惜呢,而且當時火花她的時候,來了好多黑衣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姑娘應該是喬家的吧,在濱海,我想除了喬家也沒有誰家能擺出那麼大的陣仗了”,師傅的一番話將我最後的希望一舉擊垮。
“不說了不說了,我要幹活了”,那個師傅連忙走了出去,此刻,外面的院落裡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應該是又有人被送來了。
我捏著十七的照片忍著悲痛走出了火葬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我卻沒有落淚,反而慶幸十七終於擺脫了,擺脫了這個殘酷的社會,擺脫了我這個不靠譜的男朋友。
走在我旁邊的喬川也一直沒有說話,晚上,我們兩個再也不敢在這個城市逗留,而是直接訂了回芒市的飛機票,我想我可能再也不會回到濱海了,那個充滿了絕望的地方。
我們回到瑞麗的時間和我們昨天到達濱海的時間相差無幾,都是淩晨四點左右。
瑞麗,難道我以後真的會在這裡定居,然後生活下去嘛。
十七,難道我們真是永別了嘛!!!
我和喬川誰也沒有多說話,回到尚玉坊之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每天都坐在尚玉坊裡面看著喬川接待著來往的客人,我們兩個都希望用忙碌來讓自己忘掉十七,唯恐其中一個人一句不經意的話就會讓回憶紛至沓來,然後再次一敗塗地,泣不成聲。
對於我的墮落,喬川也沒有多言,因為如果是以往,這個時候的我已經跑去各家賭石店去學習賭石經驗去了,但是現在我要那些經驗有什麼用,我賭石有什麼用,沒了目的,還有什麼動力。
轉眼間已經到了小年,北方的小年是臘月二十三,而南方的小年則定在臘月二十四。
小年這一天,在北方是各家各戶祭灶,然後吃灶糖,期盼下一年能有一個好收成,我沒在南方待過,所以並不知道他們這裡小年的習俗。
晚上,我如同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一樣坐在躺椅上看著喬川收拾著店外的石頭,因為過了小年就算真正的過年了,過年了就算生意再火爆也不能做了,畢竟忙了一年了,人都是需要休息的。
“嘿,喬川,好久不見”,我遠遠的就聽到冷冷在和喬川打招呼,這個時候,喬川停下了手上的活計,也暖著臉和冷冷打招呼,不得不說,喬川這幾個月的變化真的很大,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學會對女生暖著臉了。
“哈,林墨你又跟個老頭似得坐在這裡,也不去幫幫喬川”
“我為什麼要幫他?”我的一句話嗆得冷冷頓時沒了話說,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額,今天是南方小年,丫頭姐請我們去九號公館聚一聚,你有時間嗎?”她歪著腦袋問我。
“沒有”,我轉過身子,將頭別向裡面,不想喝任何人說話。
“哎呀,大家都說去的,剛才喬川也說去了,大家都認識了半年了,小聚一下嘛”,她又繞了過來,在